这个名字……又出现了。
上一章才确认他经手的第三台模块下落不明,而现在,所有假身份的操作轨迹,竟然全都指向同一个终点。
我盯着屏幕,没动。心跳渐渐加快,指尖有些麻。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偶然。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网,而我们现在才刚刚摸到第一根线。
这时李悦凑过来:“刚才我又查了‘张林’租用数据中心时的电费支付记录。付款账户是第三方代扣平台,但资金来源追到一张私人银行卡,开户人叫陈国富——公安库里查不到这个人,但他留的手机号,三个月前出现在云岭县一起网络攻击案的关联通讯录里。”
“又是那个网吧后台机房?”我问。
“对。当时监控拍到一个男人进出,脸看不清,但身形和步态吻合。而且……”她顿了顿,“那人离开时,手里提了个黑色防水箱,标签上印着‘精密仪器,防震’。”
我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开始画关系链。
一边写一边说:“周临舟,军工背景,经手过k系列模块;三月十二日,‘陈志远’出现在云岭网吧,使用高危网络权限;十五日,‘吴海’在临江调试数据中心;十八日,‘张林’在城南申请用电——三个身份,同一套行为模式,全围绕核心设备展开。”
每一个假身份都精准对应一次关键操作:接入网络、部署环境、获取供电支持。这不是巧合,而是长期精心布局的结果。
“这不是偶然。”赵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我身后看着白板,“他在转移什么东西,而且需要定期唤醒。”
“他一直藏得很好,从不露面,现在突然交接,是不是因为那个四十八小时的周期被打乱了?”
我放下笔,“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假身份?如果是原项目人员,完全可以走合法渠道上报啊。”
李悦摇头:“除非他不敢。或者,他知道上报也没用。”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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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消失,并不是死了或逃了,而是因为他们现了不该现的秘密。当真相不能公开,举报只会引来杀身之祸,沉默就成了唯一的活路。
我盯着周临舟的照片,忽然想到什么。
“查一下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什么时候。”
她敲了几下键盘:“o年月,参加过一场行业闭门会。之后就再没有公开活动记录。社保断缴,医保也没续,像是人间蒸。”
“但他一直在做事。”我说,“k-每四十八小时唤醒一次,说明他对系统还有控制权。而昨晚的交接,是他第一次亲自露面。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赵勇皱眉:“是不是有什么变了?比如,他原本藏得好好的,突然被人盯上了?”
话音刚落,李悦猛地抬头。
“我刚现一件事。”她的声音压低了些,“那个临江的数据中心,表面是独立运营,宽带线路其实是通过一家民营通信公司接入的。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跟‘猛虎帮’有关联。”
我猛地转身:“你说什么?”
“我不是瞎猜。”她调出股权结构图,“一级控股是空壳公司,往上穿透三次,最终指向一个叫许志明的人。这个人,三年前因涉黑被捕,背后牵出多起非法数据交易案,专门帮境外势力倒卖科研情报。虽然主审法院认定他仅涉及经济犯罪,但国安部门一直怀疑他是‘影蛇’组织的本地联络人。”
“影蛇”——一个活跃于东南亚的情报贩子集团,专营高精尖技术窃取与转卖,客户遍布中东、东欧,甚至包括某些未公开承认的敌对势力。
“也就是说,”我缓缓说道,“周临舟不是在独自行动。他要么被胁迫,要么……已经变节。”
房间里一片寂静。
赵勇缓缓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战术手枪,检查弹匣后重新放回。他的动作很轻,但那份重量却沉沉压在每个人心头。
“如果真是影蛇插手,那就不是简单的泄密案了。”他说,“他们不会只想拿走一台旧设备。他们的目标,是整个k系列的技术框架。”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k-的设计蓝图——那是一套完全离网运行的量子加密系统,理论上无法远程访问。但如果有人掌握了底层启动协议,并利用残留的唤醒机制植入后门……
那么,即便是离网系统,也可能变成一只潜伏的幽灵。
“我们必须赶在他下一次唤醒之前行动。”我说,“否则,等他们完成数据同步,一切就晚了。”
李悦点头:“我已经在模拟他的连接路径,尝试预判下一个接入点。如果规律不变,下次信号应该出现在小时后的凌晨两点十四分左右。”
“我们只有不到两天时间。”赵勇站起身,“得先控制c栋,封锁所有出口,同时申请技术支援,切断那条民营通信线路。”
我看着白板上周临舟的名字,忽然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人,或许曾是守护者。但现在,他手中的钥匙,正通往深渊。
“通知上级了吗?”我问。
“刚报上去。”赵勇说,“批复很快,列为一级应急响应。特勤组两小时内到位。”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可对我们来说,真正的黑夜,才刚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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