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掏出几块用油纸包着的、张永春之前“接收”来的现代工艺点心。
这边还没来得及递过去,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子,或许是出于长久以来形成的、面对男性时的恐惧和扭曲的生存本能。
还以为朱时要对她做什么,竟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就要去解自己本就单薄的衣带,脸上是一片麻木的顺从。
朱时他吃过什么啊,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递点心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窘迫万分。
“都别动!”
张永春眉头一皱,厉声道。
“站在原地,谁再乱动,以抗命论处,杀头!”
在这年头,威慑远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有用。
而“杀头”二字如同有魔力,瞬间镇住了所有野娼。
连那个正要脱衣服的女子也猛地停住了手,身体僵硬,眼中恐惧更甚。
朱时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将手中的点心一一塞到那些女子冰凉颤抖的手中。
一群人她们拿着那从未见过的、包装精美、香气隐隐透出的点心,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
毕竟这种油纸包着的点心师兜不住香味的。
随即,不知是谁先忍不住,撕开油纸,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香甜的滋味仿佛瞬间激活了她们麻木的味蕾和求生本能。
下一刻,也顾不得什么有没有毒了,所有人都狼吞虎咽起来,仿佛饿鬼投胎,几口便将分到的点心吞了下去。
一帮人吃完了,眼巴巴地看着朱时手中的鞍袋。
朱时见状,也大方的再次下分。
最后,将整个鞍袋都掏空了去。
很快,满满一鞍袋的点心便被分食一空。
张永春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她们踩在冰冷地面上、早已冻得青紫皲裂、甚至有些血肉模糊的光脚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哎,为了防止她们逃跑连鞋都不给穿。
可是就算有鞋,她们又能跑到哪去呢?
他摆了摆手再次下令:
“去,把马背上备用的那些便鞋都解下来,给她们穿上。
手缚了即可,不必绑脚。”
鞋这东西,张永春给的很大方,毕竟这年头好鞋一双顶三件新衣。
骑兵们依言而行,纷纷从马鞍后解下自己备用的三块一双的解放鞋。
这鞋虽然未必合脚,但总好过光脚踩在寒冬的地上。
他们上前,用绳索将她们的双手缚在身前,然后迅速地给她们套上鞋子。
很快,这几十个野娼便被集中起来,排成了一排。
别说,虽然被缚,但穿上了鞋,肚子里也有了食物,脸上的惊恐似乎稍微减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顺从。
就在这时,耳朵格外尖的何书萱忽然扯了扯张永春的衣袖,小手指着那个破旧的茶棚,小声道:
“爷,您听……那棚子里面,好像……好像还有动静?”
张永春闻言,眉头一挑:
“哦?”
他对着侍立一旁的三斤半示意了一下。
“进去看看。”
“是,主家!”
三斤半应了一声,毫不犹豫,一个箭步便冲进了那昏暗的茶棚内。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挣扎和呜咽声。
片刻之后,只见三斤半提着一个不断扭动、嘴里似乎也被塞了东西的瘦弱身影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子,虽然满面污垢,头发蓬乱,但依稀能看出清秀的轮廓,正是之前决心卖身救母的寇清儿。
三斤半将她提到张永春面前,回禀道:“主家,就是她在里面呜呜咽咽地叫唤。”
寇清儿都快吓哭了。
兵啊!
好多的兵啊!
ps:别睡嗷,我接着干。
你们点催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