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正一时神游天外,没注意到实验室的暗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
当针头快要刺进柔软的腺体时,那个虚弱的alpha猛地睁开了眼睛。
“!”
那目光冷静至极,和刚刚要死不死的模样判若两人。
常秀被看的心里一毛,手却没停下,长长的针头没入半根,猩红的血液顺着针管流了下来。
祁季迅速抬手给了常秀一个手刀,忍着剧痛将人接住,摔到了椅子上。
“我又不是毛利小五郎,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拿针射我?”
祁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确实还没到弹尽粮绝的地步。
那药要到三天才起作用,而且祁季就注射了半管,远远没到刚刚的模样。
撑死是反应力慢。
只能说他会演。
闻以正迅速反应过来,抄起旁边的铁棍就打了上去。
祁季脑子快炸了,躲闪不及,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
砰的一声,有人倒在地上了。
妈妈,晚安
穿着休闲服的oga散漫地垂着眼,看着地上躺倒的alpha,白鞋毫不犹豫地踩到了他的手上。
似乎带了点个人恩怨,用的力气极为重,甚至还碾了碾。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绝配。”
一样的恶心。
他绕过地上那摊死肉,直直地朝靠着墙的年轻alpha走过去。
尽管祁季眼前发黑,却仍然感受到空气中有一种不寻常的味道,冲散了污浊与泥泞。
他的oga来找他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他就好像活了过来,慢吞吞地扶着墙站直了身子,试图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出息了啊,祁季。”
阴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森冷的寒意,让祁季背后发凉。
一只白皙细腻的手猛地扼住了他苍白脆弱的脖颈,一点一点紧锁着,掠夺着面前人的氧气。
手下的人如同濒死的鱼,唇齿间充斥着破碎的呼吸声和浓烈的铁锈味,像是心甘情愿。
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典范。
祁季知道,闻颂很生气。
尽管那只手是在掐着他的脖子,他却能感受到闻颂在颤抖。
他在……害怕?
“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方式,你也知道外面有荼靡,为什么还要这样?”
温润的声音听着平淡,细究却能品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崩溃。
“祁季,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那个oga似乎叹了口气,又好像是放过了他。
脖颈间的压力骤然消失,取代而之的是温暖的触感。
略显急促的气息打散在他的肩颈处,透着一股难以平复的慌乱。
“对不起……但我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害了他一辈子的人,还能安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