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地打滚的祁庭山感觉自己被虎视眈眈。
要问这里谁最恨他,除了他儿子,就是这些被拐来的人。
本来能拥有很幸福的人生,而现在却在冷冰冰的笼子里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变得麻木,只会被动的地露出腺体接受注射。
要是祁庭山从出生开始就圈养他们,或许都不会有反抗的心思。
但问题是,他们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因此也就滋生出了恨意。
最先站起身的,是那个胆小的oga。
常年营养不良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眼眶极红,却仍是给了祁庭山一脚。
“混蛋!”
他哑着嗓子骂道,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
他是第一个被拐到这里的人,被拐当天,是他母亲的生日。
要问这群人里谁最恨,可能就是他了。
有了一个人的带头,剩下的人被压抑的天性终于释放了出来。
一群人围了上去,对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祁季没管,只是漠然地看着,然后起身走到最里面的试验间。
他不是不想揍。
实在是腺体疼的要炸,就连脑袋都感觉被撕扯着。
一向系得井井有条的领口被粗暴的扯开,露出冷白色的肌肤。
这就是专门定制的魅力吗?
他喘不上气,信息素也像疯了一样在身体里逃窜。
没辙了,真的没辙了。
这会儿理智回归,才恍然想起他好像还有个老婆。
搞成这个死样子,以闻颂那性子……
感觉自己小命不太保呢。
请个滴滴代打吧。
厉鬼将至
而此时此刻,那个被alpha惦记的oga正在把闻家搞得鸡飞狗跳。
oga白净的脸上沾了两抹酡红,那双桃花眼却亮的惊人。
他柔柔弱弱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父亲,眼里泛着温软的笑意。
闻以正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乖巧无害,一个连眉眼间都充斥着冷。
“你来的似乎有点晚了?”
闻岁漪将手里拿着的长钉随手扔到地上,铁钉在地上滚了一圈,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初也抬眼看他,脸上的笑容甜甜的,手里抓着一把铁锤,往上抛着然后再接住,看的人胆战心惊。
偏暗色的光打在他俩身上,将最后的亮色抹去,只留下无尽的暗沉。
而闻以正本人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纯白色的西装裤上染满了血色。
“……说好的等我来呢?”
闻颂走到生死不知的闻以正面前,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那张苍白的脸。
闻以正的呼吸很弱,大腿搁在轮椅上,不是自然放在上面,而是被长钉钉死在了上面。
大约还是挣扎过的,只是没成功。
今天的闻宅没有人,又位于郊区外,颇具中恐风格的装修风格将气氛衬得异常诡异。
偏生闻初还是在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