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骂呀。我一条命换你一条命,还是很值的。”
祁季的狐狸眼弯弯,覆了层薄肌的手臂散漫地撑在实验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他不生气,或者说是早就不知道如何生气了。
能气的事有太多,他要是件件都计较的话,直接找个地方跳了得了。
名为仇恨的情绪在他眼里生根发芽,最后以烈火燎原之势席卷了脑中最后一丝理智。
祁季从来就没有不恨过这个男人,恨到连爱都没法让他忘却。
他越是感受到极致的爱,就越是想报复那个男人。
“啊……痛!疼,疼啊!”
祁庭山开始哀嚎,凄厉的惨叫声贯穿了整间实验室,让那些alpha和oga吓了一跳。
所有人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100岁,祁庭山也是真畜生。
“嘶……”
不知道是哪个oga扯到了伤口,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吃痛声,在过于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明显。
他感受到一道极其冷漠的视线扫了过来,带着alpha无意识间散发的威压,吓得他低垂着头,一点都不敢看。
那个年轻的alpha太可怕了……
“差点把你们忘了……”
alpha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懊悔,更多的是一种死人一样的平静。
“在这多久了?”
无人回答。
alpha大多选择闭口不言。
在这儿待久了,面对人的问话也会显得异常麻木。
再加上他们刚刚判断错误,还帮了地上那个老东西……
很难想象这个年轻的alpha会怎么报复回来。
一双双小心翼翼的眼睛盯着他,生怕再次受到毒打。
祁季鸟都不想鸟他们。
他哪儿都痛。
这东西本来就是针对他的,因此药效在他身上显得异常明显。
腺体尤甚。
像是有人在用刀子卡进了那块软肉里,用着二力平衡试图将腺体翘出来。
疼的甚至有点麻木了。
冷清的眉眼微皱,无端透露出一股委屈。
心里却是一阵爽快。
大仇得报吗?又或者是多年夙愿一朝实现。
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痛快糅合在一起,让祁季的精神变得异常亢奋。
他起身,几步走到关押人的笼子前,将锁硬生生地掰开,随后把坏掉的锁头扔到了地上,大概数了一下人数。
“十二个啊?”
依旧无人应答。
祁季也不恼,似笑非笑地扫视着他们,慢悠悠地开口。
“警察还有半个小时到,这半个小时一过你们就自由了,在此期间,对地上这玩意……”
他没说下去。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