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蘩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埋在他胸口,周谨看不到他的脸。
他没有硬把他的脸掰过来,而是用手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
良久,他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淌在他的衣服上,濡湿了一切。
温蘩的唇瓣在无声地动着,如果周谨看的见,估计会心疼吧。
他说。
对不起。
祁季从周谨那出来后,直接回了他和闻颂共同的家。
一打开门,一股浓郁到要爆炸的薄荷味传了出来,让祁季眉头一皱。
虽然是自己的信息素,但他还是会嫌弃。
他这个人有点神经,疯起来连自己都讨厌。
祁季默默把排气扇打开,给整个屋子透透气。
信息素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自己闻的有点闷。
等会?
他走的时候,有把别的房间的门打开吗?
就算周谨来,那应该是循着信息素的味道到他的卧室里去,而不是把所有的门打开吧?
祁季瞬间意识到有别人。
他慢吞吞地往往卧室方向走过去,动作极轻,生怕惊到里面的人。
卧室的门半掩着,他之前把窗帘拉上了,现在已经近乎傍晚,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过于安静的环境让他的脚步声显得异常明显,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
他推开了门。
没有人?
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床上干净的连床单褶皱都看不见,更别提人了。
祁季的眼神冷冷的,又往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走过去。
沙发的靠背做的很宽大,体型小一点的人蜷缩在里面,从门口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那人不能是在哪里吧?
那可能祁季要起杀心了。
单人沙发是闻颂常待的地方,已经被视作闻颂的私人领地了,连祁季都不会待在那儿。
半年了,这事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直到祁季走到单人沙发背面,他才从椅背那儿看到一缕极浅的发丝。
那人似乎是好久没剪头发了,头发都已经长到了锁骨处。
“……”
祁季懵了,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
他一步一步挪着,心里的期待和惶恐相融着,揪的他喘不过气。
直到沙发上的人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抬眼看他时,祁季才恍然。
那是个怎样的oga呢?
病骨支离,面色苍白。
琥珀般澄澈的眼眸微微睁开,偏乖巧清纯的脸颊微微歪着,静静地看着alpha,已经长到锁骨处的浅发被拨到了一旁,可能是因为被吵醒,眉眼间还透着一股不耐烦。
“……阿季?”
太久没说话,闻颂的嗓子都是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