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昨天心态出问题了,自暴自弃般的将信息素的壁垒全部打破,任凭药效挥发。
用闻颂的话说,就是贱。
死贱。
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尽管他本人也这样,但不妨碍他双标。
“你要待多久待多久,学校那边闻岁漪帮你请假了,最好稍微乐观点,能把阿蘩带欢快点。”
周谨看了眼温蘩,将还没点燃的烟扔到了垃圾桶里。
温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外貌,祁季可能还真认不出来是他。
主要是变化太大了。
温蘩和他见面次数不多,每次都是一幅极其跳脱的模样,嘴上不饶人却总是任劳任怨地帮闻颂忙,在祁季是已经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状态。
现在嘛……
下意识瑟缩的肩膀,无神的双眸,连那头鲜艳的橘黄色头发都失去了光泽。
他总是神经质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门外,像是怕有什么东西夺门而进一样。
总的来说,和惊弓之鸟没差了。
“他?好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爱人如养花,你这是给他放百草枯了?”
“……”
服气。
狗夫夫都是嘴上不饶人的性格。
“你觉得我有病吗?温蘩太死心眼了,跟着我也是他家里要求的,这不快怕死他哥了,生怕人过来把他带回去,跑我这儿来躲着了。”
“?温蘅不是进去了吗?”
“哎嘿,您猜怎么着,你昨天晚上晕的时候,这玩意儿他越狱了。”
“?”
那玩意还能越狱呢?
梧城都关不住他?
那得请高人来治了。
“还是我秘书告诉我的,刚好在打电话的时候温蘩在旁边,听到了呗。他怕他哥报复他,这几天都快精神崩溃了。”
周谨寥寥几句,祁季就差不多明白了状况。
温蘅出逃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大的话,他很有可能去报复温闻颂,甚至把他氧气管给拔了的那种。
小的话,温菱会管好他。
温菱可比她哥聪明的多,估计人都已经被接到她那儿了。
温蘅其实是蠢的,话少是因为掩盖他的脑子不太好使,光长了一颗爱妹妹的脑袋,别的是一点儿没有。
祁季也不相信温蘅喜欢他,两个alpha,除了周谨和温蘩那样的,能爱啥呀?
“我得走了。”
祁季突然开口,尚且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微长的头发附在脸颊上,痒丝丝的。
周谨在安抚温蘩,忍冬花的香气浅浅笼罩在温蘩身上,即使身为alpha的本能在排斥,可心里还是有个声音不断催促他往周谨怀里钻。
他对周谨的依赖,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闻言,周谨头也不抬地开口。
“走吧。都忙,忙点好啊。你自己那个腺体自己在乎一下好吗?我要是没给你用安抚素,你小子估计现在尸体都凉了。玩啥都不能玩自残哦。”
祁季莫名从他的声音里读出几分幽怨,像是在责骂不争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