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阳阳突然能理解为什么祁季那么喜欢闻颂了。
孤立无援的时候,背后只有闻颂一个人,换他他也爱。
“各凭各的本事吧。你可以走了,小哥哥。”
郁南宁今天的笑容已经预支完了,眉宇间已经沾染上了戾气。
他脾气不算好,之前郁楚瑶没上台的时候,他也算家里的一尊大佛,再加上性别是oga,说一句从小被宠大的也不为过。
他这种性格可不是后天形成的,他是天生坏种。
看到的就要得到。
刚好,他还喜欢玩o强a弱的把戏。
只是那个小alpha心态已经被他搞的很砸了,再刺激刺激他还真怕他跳楼。
嗯……其实那样也行,方便他玩个囚禁py!
妃阳阳看着他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心说他脑子不会有问题吧?
浅金色的眼眸半敛起,难得的有些沉默。
他其实动手了。
但是没有勇气再追上那个人。
算了吧。
祁季出了包厢也没有再回学校,而是火急火燎地跑回了闻颂之前在学校外租的房子。
后颈处一直贴着的抑制贴被掀开了一个角,露出微微红肿的腺体。
他的病其实一直都没好过。
没了闻颂的信息素安抚,他的腺体状况只会越来越差,信息素的浓度迅速减少,腺体制造的信息素积蓄在里面,没法释放的话,他就只能等死。
祁季不打算挣扎了,听天由命吧。
他的呼吸彻底紊乱,勉勉强强打开家门,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这地方显然有人定期来打扫,每个地方都干干净净的。
浓郁的薄荷散开,将整个屋子都圈作自己的领地。
他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人睡的卧室,脱力般地倒在了床上。
炙热的感觉蔓延全身,让人清醒着沉沦。
身体没法适应没有oga信息素的安抚,疯狂地在抗议着。
苍白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摸索着那张抑制贴,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它撕下。
只见本该光洁无暇的腺体上却满是伤痕。
密密麻麻的针孔遍布腺体,竟然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祁季无力地瘫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紧了床单,力度大到几乎要把床单给撕烂。
好难受……
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脖颈上拼了命地咬,将饱含苦难的骨血消磨殆尽。
那个几近昏厥的alpha半躺在床上,领口被自己解开了三两颗扣子,露出了苍白而精致的锁骨。
下半张脸线条柔和,微张的唇瓣透着血色的红。
空旷的卧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薄荷香,与空气交融,撕扯,崩坏,破裂。
alpha的脑子像是被绞肉机绞成了肉泥,然后又被一点一点的拼起来。
痛苦吗?
不。
祁季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