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几乎快闻不到了。
晚香玉的味道再次散发出来,安抚着面前的alpha。
他本来以为是oga的发热期,结果祁季信息素又有alpha的压迫感,但他身份证上性别又是beta。
alpha的易感期不应该是暴躁易怒的吗?但眼前这人却是脆弱的和琉璃娃娃一样。
闻颂抬起祁季的下巴,眼神扫过他湿红的眼尾,最后停在那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唇瓣。
他伸出纤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着那处伤口。
唇上的刺痛让祁季回过神来,略带控诉地看着闻颂。
“疼吗?”闻颂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出情绪。
“疼……唔!”
闻颂俯身上前,吻上了祁季。
祁季的眼眸一瞬间又弥漫上了水汽,被动地承受着闻颂在他唇上作乱。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但对目前神志不清的祁季来说,简直就是在欺负他。
等闻颂起身时,祁季居然被欺负到快哭了。
还是那副懵懂的样子,但眼神已经放空。
“祁季,到底谁是oga啊?”
闻颂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无语。
他突然感觉自己之前和温蘩演的那出戏有点不值一提了。
这人从小就爱哭,怎么长大了还这样,泪水就像无止境一样。
看着冷冷清清一个人,怎么能哭得那么可怜呢?
不过自己不就是图他反差感大吗?这种极致的割裂感,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这个人。
“你。”
祁季认真地回答了问题。
闻颂又看了眼祁季,浅色的桃花眸里是说不出的缱绻。
“好狼狈啊,阿季。”
他逃他追插翅难飞
“你们昨晚干了什么啊?这人怎么就被你扛回来了?”
温蘩忌惮地朝楼上看了一眼,秀气的眉头紧皱着,颇不放心地盯着面前优哉悠哉的人。
天知道他昨天看见闻颂回来,怀里还抱了个人的惊悚。
闻颂散漫地靠在铺着软垫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神情倦怠。
他眼睛底下泛着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能干什么?要是真干了什么,晕的能是他?”
“你!啊???你是下面那个??”
温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说这霸王也有被人压的一天?
三岁撺掇温蘩爬树,六岁忽悠温蘩偷他爹裤衩子,八岁怂恿温蘩在白墙上画画的人,居然还能被人压?
闻颂看了他一眼,目光在扫过他红肿湿润的嘴唇时一顿。
“先别提我怎么样,你这嘴巴红成什么样了,背着我和谁吃嘴子去了?”
“……昨天吃火锅,辣肿了……”
温蘩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不自觉地开始扣手。
他们俩十岁之前都是一起长大的,算得上是半个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