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盏说也说不过她,撒娇也撒不过她,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答应。
比赛进行在一个十分平常的周末,京北市中心体育馆,从早上八点开始,馆场里便已经座无虚席。
陈盏和贺时宜坐在观衆席上的某个位置上,周围全都是人。他们这次并没有从蒋谦南的手里拿到体育馆里最好的座位票,好在场馆里的座位设计是呈阶梯状,即便坐在人群里,观赛视线也依旧清晰。
周围人声鼎沸,嘈杂声音不断。
在来之前,她跟贺时宜在门口一人领了一个拉拉棒,拉拉棒是为这次比赛专门设计的,分红蓝两个颜色,京北体育大学是红色,所以他们领了红色的拉拉棒。
每个人的手里都有,红色和蓝色零零散散的遍布着,有的人甚至激动的挥起来。
贺时宜也很激动,凑近陈盏跟她说话,“我听蒋谦南说,这次的射击比赛是由他们学校和其他学校的体育生比,大概就是团体赛那种意思吧,听他说对面的选手还挺厉害,不过遇上贺京遂,他们再厉害也没用咯。”
她脸上有种无比自信的骄傲感。
陈盏轻声笑笑,手指捏着那个红色的拉拉棒,“你对你哥这麽自信啊?”
“当然啦,”贺时宜歪着脑袋,眼睛向上着望天,“我从小就知道,他天生吃这碗饭。”
“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射击了吗?”
贺时宜点头,“嗯。”
她一边回忆着,说:“那可得有好久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妈妈也还在。他妈妈最喜欢看他射击拿奖,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我哥也是因为他妈妈,才想走上射击的这条路。”
原来是这样。
这些是她不曾了解过他的过去。
陈盏抿唇淡淡的笑了下。
距离比赛时间越近,观衆席上的声音就越躁动,有不少人开始挥舞着手里的拉拉棒,陈盏也随意的挥了两下。
正式比赛有裁判和解说,广播声音响起的同时,观衆席一片热烈的欢呼似海浪般疯狂涌来。
尖叫声热烈,像是要将整个场馆都震破。
陈盏下意识闭眼揉了揉耳朵。
就连贺时宜也被这凶猛的阵仗吓得捂了捂胸口。
红蓝两色的拉拉棒交相挥舞着,在这片人生沸腾里,她放远视线,看见了从运动员通道口出来的贺京遂。
京北体育大学一共有五名学生参加比赛,贺京遂排在第一位,他身上穿着和她手里拉拉棒一样颜色的运动服,身高腿长,肩宽腰瘦。他不再是上学期的寸头模样,头发长长了许多,一些快要微盖住眉眼。
那张脸依旧精致,硬朗深邃的眉眼,挺鼻薄唇,不笑的时候给人冷淡和疏离。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今天是第一面。
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儿似乎在慢慢填满,她紧握着手里的拉拉棒,听着身边起起伏伏喊着“贺京遂加油”的声音,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唇角不受控的向上扬,在这短暂的瞬间里,她感受着心里有烟花绽放。
“砰”的那一下,震得她的心跳激荡。
她默念着他的名字。
可在下一秒,那个站在远处的人,像是借着微风拂过,听见她无声的呼喊。
他擡起眼来,对上她望向他时,那炙热明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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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虽晚必到!
谁懂,已经在舍不得这个故事了TVT
贺京遂:无论lp在哪,我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