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她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陈盏轻笑出声来,也逗她,“你这马屁也拍得太高太远了吧。”
“我说真的,”贺时宜轻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你这颗小白菜最後会被哪头猪拱走,我这当你姐妹的,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哎,都怪我妈给我生错了性别,要我是男的,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给我当老婆!”
陈盏还是笑,接她台词,“那我下辈子在这儿等你,你一定要来娶我哦。”
贺时宜跟她俏皮的“Wink”,手比“OK”的手势:“ok!”
开学第一个月几乎满课,陈盏腾不出什麽空闲时间,他们这学期的课表上又新添加了两门课程,不只是要上绘画理论与技能课程,还有其他一些与绘画学科完全不相关的理论学科。
有些很难的知识,她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所以这些天她不是在画室里画画,就是在图书馆里抱着又臭又长的理论书籍埋头狠啃。
贺时宜没她那麽操心,上完课就回了宿舍,她今天要去体大找贺京遂拿个东西,正好,她妈妈从国外给她寄了一些零食,也打算给他带几袋。
零食是昨晚陈盏帮忙打包好的,被全部装进白色塑料袋子里,还有些沉。
将那袋子零食装进书包後,贺时宜就离开了宿舍。
到体育大学是半个小时後,蒋谦南和贺京遂一起到门口来接她。
贺时宜先看见贺京遂,踮起脚尖跟他挥手,“哥!”
随後,她开心的跑过去,笑脸灿烂得像一朵花。到他们跟前,贺时宜的笑也没有降下去。
贺京遂单手懒懒的插着兜,一只手提着个牛皮质地的手提袋,见到她人,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贺时宜接过朝袋子里看了眼,里面是她忘在贺京遂家里的东西没错,仰起脸对他笑了笑,说:“谢啦。”
“在家找了好久,果然是落在你家里了。”
寒假期间,贺时宜去贺京遂家里玩了几天,害怕自己会无聊所以就从家里带了两本书过去,後来回家得很匆忙,把书落在了他家。最近几天才想起来,她就过来取。
“下次再这麽丢三落四,我可不管你了。”
知道贺京遂做得出来这种事儿,贺时宜没跟他耍嘴皮子,嬉皮笑脸的软着声音撒娇:“知道啦哥哥,下次我肯定不会了。”
她黏糊糊的声音听得面前的两个大男人连连皱眉,一旁的蒋谦南嫌弃的擡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贺时宜,你嗓子里有痰吗?说话怎麽这麽黏糊。”
“……”
那明明叫撒娇!
可恶的蒋谦南,你懂什麽!
贺时宜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
但蒋谦南并不这麽想,跟她没话找话的问道:“就你一个人来的吗?陈盏呢?”
“她最近忙,没空过来。”贺时宜敷衍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可下一秒,她又警觉的嗅到一丝不对劲,扭头看向蒋谦南。
因为这样,她错过了贺京遂朝她投来的目光。
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你问这个干嘛?”
蒋谦南逗她:“以前看你俩形影不离,这次看你一个人形单影只,还以为你抛弃她了呢。”
“……”
贺时宜不禁逗,甚至一逗就炸毛,“胡说什麽呢!你别想离间我俩的关系,感情好着呢!”
就是这种炸毛的样子,会让蒋谦南觉得十分可爱,就连贺京遂也低低笑了。
他适时懒懒出声:“行了。”
贺京遂看着贺时宜,“还有事儿没,没事就早点回学校。”
不说有事她又差点忘了。
贺时宜赶忙将书包松下背在面前,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贺京遂,一通手忙脚乱的,她并没有发现香包也被顺便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对了,这是我妈从国外给我寄的零食,我一个人吃不完,拿过来给你也分点。”
视线落在她递过来的那袋鼓鼓囊囊的袋子上,贺京遂没忍住扯了扯唇角,觉得有些好笑,“都多大了,还吃零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