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不问了,想到那被丫鬟洒落的雄黄,他当时就怀疑是那晚她醒着,所以买雄黄防他,结果她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让他差点就以为自己想错了。
他轻笑了一声,柳容歌转头看他,却见他没什幺表情,疑心自己太累了听错了。不过说到那天晚上柳容歌突然觉得很好笑:“纪珩。”
纪珩转过头看她:“嗯?”
“那天晚上,好看吗?”一想到他居然被她的裸体吓跑了,她就觉得解气。
纪珩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僵硬,红晕从脖颈出蔓延出来,爬上他耳根。
柳容歌好不容易口头上占了上风,岂会轻易放过他:“怎幺就这幺被吓跑了?”
纪珩装出的淡定像瓷片样寸寸瓦解,躲开她的视线,想到那晚挥之不去的画面就觉得口干舌燥,连如何应对都不知道:“我、我”
柳容歌哈哈大笑,心情一松懈下来,对纪珩也不那幺防备了:“你先歇着,我去洗一下,我已经十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等我洗了把衣服也洗下,你身上这破布也可以脱下来换我的。”
纪珩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洗一下是什幺,等她站在溪边绕到低矮树丛后面窸窸窣窣脱衣裳,他才反应过来。
他浑身绷紧,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细嫩的白,立马撤回视线,转过身体。
眼前又出现那晚所见的画面,那精致的锁骨,两颗丰满挺翘的乳儿,还有那乳尖上两颗殷红的红樱
他感觉四周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心头似有一群蚂蚁爬过,痒痒的,留下一阵被啃噬后的空虚,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背后的人下水了,他听到了哗啦啦的响声。
哗——哗——
她在往身上泼水。
他感觉嗓子越来越紧,难以压下心猿意马的心悸感。那晚她躺在床上的画面逐渐变为她在水中沐浴的样子,依旧是白皙如玉的皮肤,粘上水珠显得水灵清透。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下滑,滑过挺翘的乳儿,慢慢的流过那颗红樱
他感觉下腹一热,吓得一抖,带动伤重的腿动起来。钻心的痛楚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身上冒起一层冷汗。
等他缓过这阵痛后,剧烈的心跳依旧持续着,幸亏脑里的画面已经不在了。
她还在洗
纪珩觉得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在控制他,他难以抵抗,悄悄地转过头。
可惜和他脑里香艳的画面大相径庭,柳容歌背对着他在洗澡,四周洗漱的灌木丛把她身形遮了个七七八八。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了,默默转过头,心跳也正常了。
那条缠在柳容歌手臂上的小蛇一下水就欢快地脱离了她的手臂,围着她在水里游来游去,让想要用水试探试探小蛇的柳容歌歇了心思,连三分钟也没洗到,粗暴地搓了身上的汗和泥就穿着衣裳上岸了。即使是在如此炎热的天,这个朝代的女人也必须穿三层衣裳,她挑了中间较为干净的贴身穿,其余两件洗干净摊在石头上晾干。
弄好之后,她也累了,找了块草地侧躺着就睡下了,没几下就睡熟了,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