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在准备器械,金属托盘里排列着手术刀丶止血钳和一卷医用缝合线。
"醒了?"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我是陈教授的儿子。"
阿飘的瞳孔骤然收缩——陈教授,那个说会为她离婚的亿万富翁。
"我爸书房里有本相册,"男人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全是你的照片。穿红裙子的,涂红指甲的。。。。。。"他突然掐住阿飘的下巴,"连内衣都是红色的,真恶心。"
第一刀划在锁骨处。
刀刃刺入皮肤的瞬间,阿飘才发现手术台是倾斜的——她的血正顺着脖颈流进事先准备好的玻璃罐里。
男人手法娴熟得像在剥一只兔子,刀尖沿着肌肉纹理游走,时不时用止血钳夹住翻卷的皮肉。
"我爸最喜欢你哪里?"他扯起阿飘左胸上方的一块皮肤,"是这儿吗?"
"刺啦——"
整块皮肤像脱手套般被拽下来,露出黄白色的脂肪层。
阿飘的惨叫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和浓郁的血腥味一起塞满了整个房间。
男人把血淋淋的人皮泡进福尔马林溶液时,阿飘透过泪光看见墙上挂着的标本框——里面钉着七八件不同款式的红色内衣。
"看看你自己。"
男人拽着阿飘的头发,强迫她看向墙上的落地镜。镜中的躯体已经看不出人形——肌肉组织裸露在外,像被剥了皮的兔子,鲜血顺着手术台滴落,在地面汇成一滩黏稠的湖泊。
阿飘涣散的瞳孔突然收缩。
她痴迷地盯着镜中血淋淋的自己,嘴角竟扯出一丝扭曲的微笑。真美啊。。。这才是最纯粹的红,比任何裙子丶任何口红都要鲜艳夺目。
"谢。。。谢。。。"她蠕动着血肉模糊的嘴唇,在断气前吐出最後一个词。
三个月後,陈少爷在瑞士滑雪胜地的照片登上财经杂志。他搂着新婚妻子,笑容干净明朗,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雪地里闪闪发光。
而在这个城市的深夜,开始流传一个新的都市传说:
穿红衣的女人总在凌晨三点出现。
她有时站在巷口,有时蹲在路灯下,但一定会拦住独行的路人,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喜欢我的红衣服吗?"
回答"喜欢"的人,第二天清晨会被发现死在公寓里——全身皮肤不翼而飞,裸露的肌肉组织被涂满红色指甲油。
回答"不喜欢"的人,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某个雨夜,环卫工人会在垃圾桶旁发现一具套着人皮的模特假人——那皮肤新鲜得仿佛还带着体温,而假人穿着染血的红色连衣裙。
————
"。。。。。。然後那个假人的指甲,还会继续生长呢!"小绿故意压低声音,手指突然抓住旁边女伴的手腕,吓得对方尖叫着打翻了香槟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阿清终于忍无可忍。她"啪"地把叉子拍在餐桌上,镶钻的美甲在烛光下闪着冷光。
"有意思吗?"阿清扫视着满桌陌生人——这群自称是大东兄弟的人,从进门起就对着她的低胸礼服挤眉弄眼,"在我生日派对上讲这种恶心的故事?"
大东正和斜对面的黄毛碰杯,闻言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宝贝别生气嘛,多刺激啊。"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阿清耳畔,手指不安分地摩挲着她裸露的肩膀,"待会儿给你更刺激的。。。。。。"
阿清没注意到,当她扭头躲开时,黄毛正对着大东比划下流手势。
戴耳钉的胖子偷偷往她酒杯里丢了颗白色药丸,气泡炸开的"滋滋"声被小绿新一轮的鬼故事掩盖。
"听说上周有个模特就是这麽死的,"小绿舔着嘴唇继续道,"她选了'不喜欢',结果被发现时。。。。。。"他突然盯着阿清的红裙子笑起来,"哎?阿清今天也穿红色呢。"
满桌爆发起哄声。大东的手已经滑到阿清腰际,而角落里的眼镜男正用手机对准她胸口闪烁录像红光。
阿清猛地站起来,红酒泼洒在昂贵的红裙上,像一滩新鲜的血迹。
"你们慢慢玩。"她抓起包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