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完东西两个人没?走,但不敢进屋打扰住着的老人,就在院子里杵着。
钟年刚起床,先给屋里的老人打理好了,才端着盆出来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漱。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李婆一针一线缝的,剪裁样式带着他们种族的特色,睡觉穿的衣服料子轻薄,裤子也短,蹲在水池边上去了一截,丰润雪白的大腿肉就露了出来。
溅起来的水珠打湿他的领口,半透出底下的肤色。
段鹤和?盘浔川就站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钟年也不知道刷牙洗脸有什麽好看的,低下头捧起清水。一头长长的银发从他的後背滑落下来,有些碍事。
盘浔川正要有所动作,没?想到段鹤在某些方面出奇地有眼色,反应也很快,先一步把钟年的长发捞起。
钟年擡起一张在清晨阳光下莹白的脸,对着段鹤弯起眉眼:“谢谢。”
殊不知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诱人。
扬起的长颈之下,湿透的衣领敞开了一道缝隙,从上方极其容易窥见什麽。
盘浔川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也完全忘了被段鹤抢走机会的恼意,满眼只有那片春色。
但是?很快,春色就被遮住了。
是?段鹤把钟年的领子提了起来,还不虞地朝他扫过来一眼。
盘浔川莫名?有点火大。
他又?不是?故意偷看的。
埋头洗脸的钟年不知这?两人的暗中较劲,忽然感觉到脚趾头痒痒的,拿下毛巾一看,是?大黄狗在舔他脚趾头上沾到的水。
“大黄,不要乱舔。”
他的训斥引得两个男人都视线下移,跟着看到了被狗舔舐过的粉润脚趾。
盘浔川沉着脸对着自己狗说?:“你中午饭没?了。”
“嗷呜嗷呜。”大黄狗听得懂,赶紧委屈地拱钟年的腿,跟他卖惨。
钟年被逗笑:“它就是?渴了,给它喝点水就好了,干嘛不给它吃饭?”
盘浔川撇嘴。
他能?不知道自家养的狗什麽德行吗?
他做主?人的都还没?舔过小年的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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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年在吵吵闹闹的氛围中洗漱完,先进屋看着老人把早餐吃了,再填饱自己的肚子。
时?间有点久,早餐有点凉,但还是?很好吃。
他咬着饼到院子看看两个人有没?有趁自己不在又?闹了不愉快,幸好相安无事,一个在给他院子除草,一个在洗他家的水缸,自己干自己的,井水不犯河水。
“你们别?忙活了。”
盘浔川脱了外?面的衣服,身?上就留着一件背心,露着健硕饱满的肱二头肌,道:“没?事,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下来。”
段鹤不说?话,继续埋头干着。
“……”
钟年就随他们去了,坐在小马扎上看他们。
在他的注视下,两个人都越做越有劲。
钟年想起一件事,便问:“你们能?跟我?说?说?村里祭祀的事吗?”
盘浔川擡头:“能?啊,你想知道什麽?”
“能?说?的就都告诉我?吧。”
盘浔川想到之前钟年都待在家里没?怎麽出过门,更别?说?是?观看村里的祭祀了,不免有些心疼,就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出口。
村里的祭祀每年一次,在四月的最後一天。
为了感谢山神的庇佑和?福泽,他们会提前一周准备最丰盛的祭品送到箩汩山的山洞里,供奉到山神神像面前。
仪式繁琐复杂,二十岁以下的村民?并不被强制性参加。
说?到这?里,盘浔川又?岔开了话题:“小年,你快二十岁了,对不对?”
钟年回想着自己得到的这?个副本设定?,点点头:“按照婆婆捡我?的那天算,後天就是?二十岁了。”
“真好!”盘浔川莫名?激动起来,麦色肌肤浮起一层红,“等月底祭祀,你去完山上回来就不一样了。”
钟年不懂:“什麽意思?”
“因?为我?们这?个种族有个说?法,在二十岁之前都是?属于山神的,除非在二十岁那年跟着祭品一起上山,在山洞神像前度过一夜还能?原模原样地回来,就说?明山神不愿意收你做侍从,给你自由身?,这?样就可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