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着猫眼看出两人并不对付。
以防出去会遇见,钟年在新租的房子里多待了二十分钟才出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
小区楼下?静悄悄的,没什麽人。
出了单元门,一阵夜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钟年看着不断撞击路灯的飞蛾,预感?要下?雨。
回去得?把阳台的衣服收起来……不能拖到白天了。
可是一想到阳台发?生过的事?,他?不免又苦恼地皱起小脸。
一边想着事?,一边往隔壁栋走。
也就是二十米的距离,却在走过路灯时,意外发?生了。
“啪”的一声,路灯像是烧坏了,没有任何征兆地熄灭,让这一小段路陷入昏暗。
钟年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猛然嗅到一丝危险的气味靠近,等?不及做出防备——
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从後捂住他?的下?半张脸,将他?拖进绿化带。
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能直接把他?抱起双脚离地。
“唔唔!”
钟年很快挣扎起来,发?现自己与对方力量悬殊,就习惯性地往自己裤腰上摸。
一摸空,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忘记携带匕首再?出门了。
紧接着,在腰间滞住的手也被对方擒住扣在身?後。
灌木丛的草木擦身?而过,他被男人按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绿化带里也有射树灯,不亮,被压制着无?法回头的钟年看不到男人样貌,只能看到草地上被灯光投射出的扭曲人影。
“唔嗯……”他试图张嘴去咬捂着自己的手掌,但怎麽努力也仅是用牙齿在男人粗糙的手心肉上剐蹭了两下,只能说得?上是磨。
耳畔响着男人陡然变得?粗沉的喘息声,炙热的呼吸令人战栗。
随即他?被压得?更用力了,夹在树干与男人身?体之间,被挤得?呼吸不上来,胸腔窒闷。
“你好漂亮啊……”
陌生的声音,低沉丶嘶哑,从喉咙里滚出来,岩浆一般滚烫。
“也好香。”
钟年感?受到男人硬挺的鼻梁蹭开了自己的发?丝,随後紧紧贴在了自己的後颈处,磨蹭着,嗅闻着。
钟年成?了被猛兽追捕住的猎物,听着对方垂涎的呼吸声,以及嗅闻气味的痴迷行为,感?觉尖锐的獠牙随时都?会刺入自己的皮肉,咬断脖颈——
他?汗毛竖起,出了一层冷汗。
却无?知无?觉地让自己的体香散发?得?更加浓郁。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口鼻贴着他?後颈的肌肤询问,捂着他?嘴的大手却纹丝不动,根本不给他?出声的机会,“真讨人喜欢。”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浑身?都?发?疼……”
“宝贝,我可以吃掉你吗?”
癫狂的话语一落,钟年的後颈传来刺痛。
他?被咬了。
疯狗!
他?呜叫出声,眼睛泛起疼痛的泪光,战栗不停。
绝对到了见血的程度,他?甚至听到了对方吮走血液的声音,头皮发?麻。
刺痛之後是又痒又麻的感?觉,对方在用粗粝的舌头舔舐。
像极了某些动物进食的方式,只差撕扯了。
绝望之际,不远处一道厉声打破了这难以翻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