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了下南浔脑袋:“真不知道你这磕过的脑子能不能治,应该不能了,毕竟宋疯子精通医术,这么多年也没法治好你脑子。”
南浔对这种话有些敏感,耷拉着脑袋,缓缓松开她衣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傻子?”
“我从来不跟傻子说话。”叶逐溪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南浔反应迟钝,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当即喜笑颜开,追上去,想抱又不敢抱,只好道:“溪溪!我好喜欢你!”
街上行人如潮,走着走着,她们被人推搡到巷子口。
这里少人,倒是方便说话。
叶逐溪不觉得南浔是傻子,但觉得她傻:“喜欢能当饭吃?再说了,你懂什么是喜欢?”
“嘿嘿嘿,不能。”南浔反驳,“我怎么就不懂喜欢了。”
“那你喜欢我有什么用。”
南浔摸了摸脑袋,做出深思的表情,道:“被人喜欢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是么?”
她挑眉:“谁说的。”
“忘了。”
叶逐溪歪头笑:“滚。”
“我不滚,我不是蹴鞠,滚不动的。”南浔悄悄勾住她手指,然后缓慢晃动几下,犹如撒娇般:“溪溪,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
南浔一脸“你定然在骗我”的神情:“怎么会没有呢,宋疯子跟我说过互相喜欢的男女会成婚,你应该会喜欢你的夫君才是。”
她虽磕坏了脑袋,但身边有宋疯子,他经常给她讲一些事。
叶逐溪诧异:“宋疯子连这个也跟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说到一半,嘀咕,“也是,他都叫宋疯子了,不就是个疯子嘛。”
南浔还眼巴巴地想要个答案,念叨着说嘛。而她思忖半晌,却反问:“你喜不喜欢问尘姐姐?”
“喜欢!”南浔毫不犹豫。
不知为何,叶逐溪听着不太对劲,对此难以理解,琢磨着又问:“那你喜不喜欢裴子承?”
南浔想了下:“是裴掌牌?喜欢!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怎么谁都喜欢?”
“不是啊,我不喜欢其他人,只喜欢你们,你不喜欢他们?”南浔有点怕叶逐溪会不高兴。
“都不喜欢。”
南浔:“哦。”弱弱重复问一句,“你喜不喜欢你夫君?”
骤然提到张行止,叶逐溪一怔,随即漫不经心道:“我喜欢靠近他,喜欢摸他,喜欢亲他,喜欢跟他睡觉。”又反问,“是喜欢他么?”
因为跟他接触很舒服,能缓解心口疼,这话她省略了。
南浔打了饱嗝,不太好意思捂了捂嘴,再道:“你都说了这么多个喜欢,肯定是喜欢他啊。”
“真的?”她质疑。
“真的。”南浔疑惑,“不过你为什么会喜欢跟他睡觉,我们长大了,得一个人睡才行,我都是一个人睡的。”语气还挺自豪。
叶逐溪:“不告诉你。”
正暗中跟踪她们的莫问尘听到此处,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
她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南浔是磕到脑袋磕傻了,呆头呆脑的,叶逐溪是练武练傻了,两个都是对感情一窍不通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