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很多都是老朋友,认识熟悉,直到下午两三点才结束。
临走之前,晏灵韫接到一个大手术的电话,他需要赶紧开车回医院,攸来没关系地一笑,朝他挥手。
酒店路边外,枳青拉住攸来,将一个优盘塞进她的手里,眼底笑意别有深意,攸来疑惑地看着,在擡眼时她已经跑向原梓,坐车离开。
回家後,攸来将优盘插进电脑,点开,全是那些年她们青春的照片,大概有几百张,他们四个丶三个丶两个丶一个的照片。
其中有个文件夹叫“她和他”,攸来心尖忐忑刺痛点开……
有人群里她踏过马路,他穿着校服远远地站在路边望着她。
有她和他趴在老黄色课桌上睡着的“丑照”。
有她和他并肩在操场散步的背影。
还有那次她们去看沐望比赛,拿到冠军後,一起的合照,某个远远的墙角有个飘动的白色衣角……
最後有张明信片照片:
【很多年少心事,那些年无法直白的说明,但从始至终靠近你,是因为你是你丶喜欢你。愿你和灵韫一生欢喜。】
她从看着傻笑,到……看着流眼泪。他们都是傻子,明明心里都有对方,想着心疼,却像个倔驴张不开嘴。
晏灵韫那晚手术结束後,连夜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院里要求出差,三天後,北方有台大手术要他必须去,他没对攸来多解释就离开了。
也是凑巧,搁天攸来接到公司通知,鹤壁市有一单私人订制的高级礼服必须要跑一趟,向甲方确认最终设计稿。
她本想着也没几天大概可以在晏灵韫回家去赶回来,没成想拖了好几天。
飞回清荷的那晚,和她一起来的苏悦,和本地的朋友吃了一趟夜宵,凌晨三四点才回来。
攸来被她吵醒,迷迷糊糊没睡几分钟,听见她疼得小声哭泣的声音,吓得立马没有困意。
“你怎麽了?”攸来摸黑起床,啪的一声开灯,回头看见苏悦脸上惨白地缩成一团:
“你别吓我啊!”
她满脸泪汪汪,疼得眉毛紧扭:“不知道可能吃坏了。”
苏悦实在撑不住,当晚她们去了医院,急性肠胃炎,吊生理盐水。
攸来夜里等着她无聊,频频刷朋友圈,直到手机没电,坐着睡着了。
另一市,凌晨五点晏灵韫刚下手术台,困的靠在墙上,神经酸累胀痛,无力地捏着鼻骨。
拿起手机,看见好几条来自攸来的未接视频通话,都是凌晨四点左右晏灵韫轻微蹙眉,打电话回去。
他了解她,这个点除非有事,不然不会打视频通话。
他俩作息很有规律,他晚上十点半准时睡,攸来晚上12点准时睡,她晚上喜欢刷手机,不到那个点坚决不睡,一觉睡到天亮七点多,中途绝不会醒来。
他连续打了十几个没人接,眼神骤变,迅速收拾东西,买飞机票准备离开。
急匆匆回酒店,走道碰见苏越,他见他不安,面色不对劲问道:“怎麽了?”
“攸来晚上发了好几个视频通话,我怕她出什麽事,我先回去,明天开会记录麻烦你。”
“不是你两天没睡啊!不休息?”
“飞机上眯会。”
晏灵韫火急火燎坐电梯下楼,苏越“啧”了一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脸嫌弃,又一个恋爱脑。
苏悦休息了一整天,晚上的飞机回清荷,攸来下飞机开车到家门口都夜深了,手机一直没充电关机着,也不知道几点。
她密码开锁推开家门,屋里黑乎乎安静阴冷,门口没有晏灵韫的鞋子,他大概还没回来,顿时攸来放心了不少。
黑暗里视盲,身後突然有人恶狠狠地抱住攸来,攸来惊呼,灼热的吐气在她的脖颈,用力地咬着她的骨肉。
“灵韫吗?”攸来摸到被他环住腰身的那双大手,她心颤地问道。
“哼。”他气急了。
手脚被他用力的禁锢,强势的逼近,幽黑屋内,她感觉天旋地晃,闷哼一声,她被他逼靠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