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下下周一,为期五天。
林疏雨记住时间,踩着拖鞋走到厨房,瓷白碗里温着热茶,驱寒解痛用的,谢屹周好像不在,周二在小狗屋睡觉,总之周围静悄悄的。
她闷了口热茶,味道就是普通的红枣桂圆,没有姜,不难喝,于是仰头全喝了下去。
林疏雨搁下空碗,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总算被暖意压下去几分,本来也没什麽食欲,这会儿有了点饱腹感,便打算回房继续躺着。
她转身,主卧的门突然被推开。
谢屹周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的水珠滴在白色短袖上晕开几处深色痕迹,领口被水汽蒸得有些松垮,露出半截平直锁骨,他单手抓着毛巾胡乱地揉,却显得手臂肌理血性感。
林疏雨视线微滞,被突然出现的谢屹周扰乱,目光不经意停在他随着动作上扬的衣摆,堆蹭黑色运动裤腰际,露出那根没系好晃动的白绳,和,欲得晃眼的几块腹肌。
清晰的人鱼线在布料起伏间一闪而过,朝下没入阴影。
谢屹周忽然停下动作,毛巾搭在肩上掀起眼,黑眸诧异:“醒了?”
林疏雨:“。。。。。。”
又快着点头,目光猛地偏开,不知道往哪放一样对着地砖産生了兴趣。
谢屹周目光垂下瞥了眼自己,顿了下,拉下衣摆无声哂笑。
给自己慢条斯理解释了句:“穿的衣服呢,别乱看。”
林疏雨燥红了脸,听见这句小声反驳:“没有。”
他以为林疏雨还在休息,不过衣服穿的好好的也不用多解释,不然反倒是奇怪了。
谢屹周走过来打开林疏雨身後的冰箱,拿了包速食意面,看似随口地问:“你之前也不舒服?”
和他讨论的有点私密了,林疏雨模棱两可:“还好。”
谢屹周唇抿直了下,揉了下发红後颈,转身去厨房开火,只说:“今天可以早点休息。”
他背影也修长,不清瘦也不过宽,好像做什麽都很有少年感,却也格外的可靠,林疏雨在椅子上看了几眼,移开目光。
空气太安静,除了油星子的爆破声。
“谢屹周。”林疏雨百无聊赖喊了声他名字。
“嗯?”
“我下下个周,就先不过来了。”
“怎麽了。”他换小火,半靠大理石台转过身。
“我们专业有实践,要去古城调研五天。”
谢屹周扯了扯唇:“以为又吓着你了。”
“行,注意安全。”
他问:“还有话要说?”
林疏雨点点头:“不用给我留门。”
想了想,又补充:“记得照顾好周二。”
“周二啊。”他慢慢地考虑,“好吧,听你的。”
听着好勉强的感觉。
林疏雨想笑,周二是他的小狗呀,口是心非。
*
凌晨三点,林疏雨忽然冒出一阵冷汗,小腹像是被压着针碾过一样难受。
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吃了冰,所以这次才这麽难受。
林疏雨努力忍了好一会儿,可只要变个动作疼痛就变本加厉地袭来。
她去了卫生间,迫不得已还是点了止痛药,害怕影响谢屹周,不忘在备注上写不要敲门。
那三十分钟过得最漫长。
她只开了一盏壁灯,唇色发白地盯着骑手距离一点点变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