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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项圈”套在清冷杀神脖子上 > 32 第 32 章(第2页)

32 第 32 章(第2页)

这个节骨眼上,朝野上下自然都是“以和为贵”的心态,皇帝亦是如此,别说谭平没找到北戎参与盗运军械的证据,就算真的找到,证据都不一定呈得上去。

这也是谢郁棠的考量,背後有只看不见的手,每当她快要找到突破口时,那只手便从高处伸来,拨一拨,把她手里的线头剪断。

瑞兽铜炉中香烟袅袅,一室静谧。

谢郁棠一人孤坐于红木雕花长椅上,单手支颌,闭着眼,若不是手里的扇柄还在膝头敲着,几乎让人以为睡着。

时值深秋,寒意渐浓,握瑜正琢磨着把皇帝赏的那件狐裘大氅给她披上,就见谢郁棠睁了眼,吩咐了句什麽,很快怀瑾拿了纸笔过来。

那纸是事先裁好的,细窄狭长一条,卷好後塞进竹筒,可以由府中训好的信鸽带到任何地方。

谢氏一族经营数代,根系扎于这个庞大帝国的各个角落,就算明面上除了谢郁棠的嫡系被尽数屠戮,依旧有许多看不见的势利蛰伏于暗处。

谢郁棠在纸上写了字,待墨水干透,卷成细卷塞入竹筒,递给怀瑾:“通知所有暗庄,打听一个人,不管用什麽手段,十日之内,给我消息。”

怀瑾低声应是,便退下办事了。

握瑜想了想:“是关于苏世子的事吗?”

谢郁棠嗯了一声,又闭上眼,似是有些疲惫。

那日虬髯客叫了声“囡囡”,这是关于苏戮的生母,红拂女的唯一线索,她要知道囡囡是谁。

狐裘大氅盖在谢郁棠身上,宽松的袍摆堆叠在椅子扶手,衬得那下巴尖儿只剩一点,握瑜替她掖好袍摆,想了想,还是问道:“如果苏世子真是北戎那边的人呢?”

这话握瑜也问得不好受。

世子对小姐如何,她们都看在眼里,小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定是也将苏世子看得很重。

小姐一旦看重什麽,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她记得小姐六岁那年,老将军送了匹小马,小姐喜欢的不得了,後来那马被别人驯了去,她家小姐一言不发,用匕首捅进马脖子,然後在马厩陪着那马,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亲眼看着它咽下最後一口气。

小姐说,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宁愿毁掉。

可苏世子……她当真舍得毁掉麽?

瑞脑的香气和着雨声,弄得人昏昏欲睡。

谢郁棠将真气运转一个周身,丹田内气息充沛,软筋散的馀毒早被完全拔出不说,对战中受的内伤也被细致的修复,内力不但不减,反倒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内力中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冰雪之气正与她自身的内力融合,润物细无声,她要是再晚醒一日,甚至不会察觉——喜欢默默做下许多却又从不主动提及的,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指尖下意识抚上腰间的玉佩,温润的触感亦如那人,是他亲手为她系上,说他是她的。

握瑜收了桌上笔墨,又去拨铜炉中的熏香,就当她以为那个问题也会如烟气一样消散时,听到谢郁棠说:“只要他还认我这个主人,他便只会是苏戮。”

巡防营统领巍咸西和营口守军统领崔虎及相关人员被革职查办,押入大狱等候刑部会审,知州宋振和总兵府府尹庄鸿飞救驾有功,皆入京受了封赏,而谢郁棠作为此案最大的功臣,所受嘉奖之厚,举朝侧目,单是皇帝赏给公主府的珠宝珍玩便足足擡了三日才擡干净。

宁安公主承袭谢氏馀辉,又颇得盛宠,本就是朝野中万衆瞩目的对象,但经此一事,朝中更震惊的是这位宁安公主对朝政的影响力,心思活络的,已有了暗中拉拢之意。

一时间,各路拜帖雪花般纷至沓来,公主府上的门槛都快被踏烂,谢郁棠送走一位太常寺寺卿,终于得空灌下一口冷茶润润嗓子,捏了下眉心:“请下一位进来。”

一时无人应声,谢郁棠擡眼,见握瑜面露犹豫:“小姐,下一位……是三皇子。”

三皇子,蔺檀。

胸口被利刃贯穿的地方尖锐地幻痛一下,谢郁棠拈了拈腰间缀着的玉佩:“叫他进来。”

蔺檀说不清心里是个什麽滋味。

这公主府他并非没有来过,那时谢郁棠总是提前好几天就开始高兴,同他确认行程,还会提前做尽准备。

他不喜欢乌追她就提前叫下人把狗带走,他喜欢温婉素净的衣服,她的府里便没一点明艳的颜色,可他总是不那麽放在心上,要麽是有政务要忙,要麽是同老师请教,要麽是被同僚拉去蹴鞠,总要府里三催四请,让谢郁棠等上几个时辰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他说几句软话,再带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就能逗得她眉开眼笑。

可现在,被等的人成了等人的。

“三殿下,刘寺卿还在书房同公主议事,我再给您添壶茶。”

怀瑾从里屋出来,提着温好的茶,状似不经意道,“江南新贡的明前茶,昨儿个小姐进宫,随口说了句好喝,圣上便赏了些,小姐宝贝得不得了,专门交代我们藏好,只有贵客来了才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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