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南知鸢想要将自己的手给缩回来时。
谢清珏动了。
眨眼之间,他便握住了南知鸢的手腕,还下意识地在她手腕柔软之处摩擦了下。
而后,趁着南知鸢还没有回过神来,谢清珏一下抚上了南知鸢的后脑勺,稍稍用了些力道,叫她往前靠。
等到南知鸢回过神来时,她便隔着窗子,倚靠在了谢清珏的怀中。
谢清珏周身是沉沉的墨香,在别的时候,这股墨香并不醒目,可如今离得那么近,南知鸢只觉得鼻腔之中、周身之上,都萦绕着这股挥散不去的,独属于谢清珏的香气。
南知鸢喉咙有些发堵,屋外长枝凝结着露,月光映照着,却依旧是将落不落。
她抬起头来,看不见谢清珏的面容,只能瞧见他高挺鼻梁散落下来的阴影。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半晌才挤出来一个字,却沙哑无比:“你——”
谢清珏似乎是笑了一下,胸膛震动。
“为夫这一爬墙只为哄妻,夫人,可有被我哄好?”
查到了姚家
谢清珏的话语太有蛊惑性,南知鸢几乎都要招架不住了。她眼神闪躲,手上用了些力道,便想从谢清珏的怀抱之中退出来。
可谢清珏似乎早早地预料到了南知鸢的动作,便是连手上都稍稍用了些力道,像一个铁链一般,牢牢地将南知鸢给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南知鸢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下一刻——
“啊啾——”
南知鸢鼻尖一痒,没忍住,便打了个喷嚏。
谢清珏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手上动作一下便轻柔了起来。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背上的手一松,而后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见方才还在窗外的谢清珏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南知鸢:?
谢清珏这是慌不择路,瞬间翻窗进来了。
他的衣摆上沾染了些灰尘,落在极爱干净的谢清珏身上,实在是太过于罕见的场景。
可谢清珏如今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双手扶着南知鸢的手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她。
“可是着凉了?可有什么事?我把窗户关了,你上床上去躺一会盖好被子。一会儿我给你送些暖身子的来可好?”
谢清珏这一下话着实是太密了,南知鸢只见他嘴唇张张合合,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到底是都说了些什么。
南知鸢不免有些发笑,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过是方才吹过一阵风,稍稍冷到了而已,哪里有这般的金贵。”
谢清珏只握住她的手腕,却与方才的力道不同,如今他的力气,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似乎稍微重上一点,就能将她给弄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