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了几分执拗,像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可这满心满眼之中都带着担忧。
南知鸢看着他那一双眼眸,终究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妥协。
乖乖地上了床榻,而后将被衾给盖严实了。
谢清珏站在床下,什么都没有说,可视线却跟黏在南知鸢身上了一般,便是旁的地方丝毫容纳不下他目光了一般。
南知鸢偏移过眼神来,想要避开他的目光,而后还欲盖弥彰地将脸颊处的头发撩到了耳朵后边。
“你你方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青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不是令姿的母亲?来我姚家有没有旁的目的?”
南知鸢将心中一箩筐的疑问全部抛给了谢清珏。
谢清珏见她眉心紧蹙,一瞧便是将这件事记挂在心上的样子,若是不弄得个水落石出,怕是今日夜里都睡不安稳。
谢清珏的声音有些轻,却还是一字一顿地同南知鸢说自己查到的事情。
“今日,我与何家二公子见上过一面。”
南知鸢一顿。
方才不是在说青荷的事情吗?怎么又与何家的事情牵扯上关系了?
谢清珏瞧见了南知鸢的疑惑,可他没有立马开口解答,而是继续说:“何二公子告诉了我,何太守买卖官职的事情,一直都是一个女人操手的。”
南知鸢一顿。
“那个人,我查了许久,最后”
谢清珏定定地看着南知鸢的眼:“最后,查到了姚家。”
额间的吻
“姚家?舅舅?姨母?这与他们何干?”
南知鸢一下愣住了,下意识像掀开被子下来与谢清珏争论一番。
只是,谢清珏在察觉到她的动作时,便将她给拦住了。
他看向南知鸢的眼神之中都染上了几分无奈:“慢些,慢些。这般不小心做什么。”
“姚家,何止你方才说的这几个人?”
南知鸢一下不吱声了,她抿着唇,看向谢清珏,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过了许久,她才问道:“姚家这些年来的日渐富贵,可与她有关系?”
不用南知鸢说,谢清珏也知晓她方才话里的那个“她”是指得谁。
谢清珏沉默了片刻,迎着南知鸢的目光,他还是没有违背自己的心,点了点头。
南知鸢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而后,缓缓地,将浊气给吐了出来。
“青荷是在替何家做事?”
谢清珏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