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知恩真的好爱他。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
坐在副驾驶的薛知恩默默握紧安全带往旁边挪了挪,她真的要跟这个死变态结婚吗?
都到这一步了,人也睡了,名字也写了,每一寸都变成讨好她的模样,她不要他,他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可怜的画面,薛知恩在心底叹气。
她栽了。
脑袋冲地,栽死了。
“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
齐宿把人放在门口说。
薛知恩站在车边没动,反而拿出手机回工作消息,齐宿疑惑:“怎么不进去?”
他准老婆在百忙之中抬头,凶巴巴道:“还用问吗?我在等你一起啊。”
齐宿一颗小心脏怦怦跳,羞涩道:“不用等我,你先进去坐。”
“我们一起来的,我一个人进去算什么,”她不善道,“还不快点,故意让我多站一会儿是吧?”
齐宿不敢再耽搁了,驶进停车场。
没想到这星级饭店的室外停车场这么黑,齐宿锁上车心想。
他没看到背后一根棍子朝他狠狠砸来。
薛:【你们到了没有?】
薛知恩:【到了,他在停车。】
薛:【哼,我告诉你,如果他今天敢迟到,你们的事别想让我出面承认!】
薛知恩回不会。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以为是齐宿,抬头刚要抱怨他动作慢,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只是身形相像。
她挪开步子让路。
气不过给齐宿发消息。
老婆:【你停车停哪里去了?再不过来我就丢下你先上去了。】
‘叮咚,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齐宿拿着看,喜不自胜,炫耀似的给踩在地下的男人看,语气万分愉悦。
“你看我的乖乖老婆多担心我,才一会儿不见就给我发这么多消息,我真是个幸福到该死的男人啊~”
本来想袭击他的男人又惊又恐地咒骂他。
“你不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画家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齐宿面无表情地擦掉他拳骨上撂倒人时粘的鼻血,嗤的轻笑一声。
“我又不是傻子,这么黑,我能没一点警惕心理吗?”
世上好人多,恶人更多,他这双天价的手,嫉妒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背地里想弄残他这个‘无权无势’小画家的人多如鸿毛,他没有点实力在是不敢上街的。
毕竟没有锋芒的善良,只是待宰的羔羊。
尤其现在——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发现不了。
但是他现在要结婚了。
你懂吗?
那种和最爱的人从法律意义上的深度捆绑,那种留在生平档案里,那种社会公认,那种死亡也无法分割,那种只要文明世界不消失就永远不会结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