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
齐宿:“?”
薛知恩不管他懵不懵,手指撩起他耳上的发。
“我给你戴上。”
他的左侧耳朵上三个耳洞,都戴着简易的银质耳钉,他从前没有戴这些东西的习惯,但他舍不得她打的耳洞长起来。
富有温度的手会在耳骨留下长久的热,他为转移注意力,晃动那枚像他眼眸的耳坠。
“好看吗?”
“好看啊。”
薛知恩不吝啬她的夸奖:“你戴什么都好看的。”她枕在他的腿上,久久地凝望着他。
齐宿红着耳垂,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
“你知道吗?”她享受地眯眼,“我妈妈、我继母惦记了好久这对耳环奶奶都没给他们。”
齐宿心头一动。
“这证明什么?”
“证明,我比我爸有用,”她拨弄着他耳朵上的耳坠笑,“护得住老婆。”
齐宿的心跳得要逃离他的胸腔了。
“嗯,你把我护的很好。”
回家的这段路上,他们有很多话可以说。
“蜜月你有想过去那里吗?”
“没有。”
齐宿摇头:“我跟你在一起,感觉每一天都是蜜月。”
薛知恩:“……”
好肉麻。
她不经意地说:“我把首都医院的股份卖了,给你在阿尔卑斯山脚下买了栋庄园,你还记得吗?你说过想画哪里的风景,看看哪栋房子的壁画。”
齐宿记得,那是他成名前大号在深夜随手发的一条微博。
他觉得她比他还肉麻。
“可是医院……”
“我又不在乎,反正我可以随时再买。”
“而且你知道我卖给了谁吗?”她目光狡黠,像阴险狡诈的小猫。
“是谁啊?”齐宿勾着唇手撑座椅倾向她。
“老太太,”她坐起身,下巴轻扬,发丝都在闪耀,“她既然答应了,当然要为孙女结婚出份力。”
薛知恩调戏似的挑眉:
“齐先生,我给你的彩礼够不够?”
全然不觉她在家里人眼里像哭着喊着要养黄毛的笨蛋富家女。
“彩礼不应该我出吗?”齐黄毛想笑,但他很认真地说,“我已经在攒钱了,萧骋说有些画商预订了我明年的作品,展览后我会有更多进账……”
他不想缺她什么,别人有的她也要有,别人没有的,她要加倍有。
“当然是我出啊!”薛知恩却急了,她直起身子,“你是妈妈!”
齐宿愣住:“……”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妈妈不可以结婚吗?
不对。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妈妈,你付出的更多,”薛知恩很明白,“当然是该我给你。”
“可是我不能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