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齐宿抿住唇,也没执着。
他默默想:要让画商把画款延到结婚后,因为那样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了。
不爱的人相互算计,相爱的人只会想该怎么尽自己所能给对方更多。
齐宿决定给薛知恩单独开个账户,密码是她的生日,虽然他的所有密码从七年前开始就都是她的生日——
咳咳。
他暗暗脸红。
他准备把往后画商的每笔钱都打到那张卡上帮她存着,他自己只用留下些买菜钱和买颜料的钱就好了。
他幸福地为她考虑。
而薛知恩却在想别的。
“说到你的画展,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能不能不……不跟……”她揪着他的衣服,把好好的面料都捏得不成形了。
——就像她别别扭扭的心。
谁是变态?谁破坏我婚姻谁死!
齐宿说过,他是薛知恩肚子里的蛔虫。
他先开口了。
“我本来要跟你说的,我跟画廊的秦老板只签了在首都的画展,后面要去国外的环球展还没找好投资商,最近我就在心烦这个,你说该怎么办啊。”
他很苦恼,薛知恩的眼睛却亮了。
“我给你投啊,我包养你!”
齐宿轻笑着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侧,是全然依赖的姿态:“你对我真好。”
可是,他这样的天才画家哪里会缺什么投资商,秦沁一直在催他签后面的合同,其余艺术商也盯着他的手上的名额。
他全然不在意。
他想他家知恩安心。
有时候适当示弱,依赖伴侣,对亲密关系很有帮助。
“薛家的奶奶答应了?!”
“那什么时候见面?”
“饭店你定了吗?”
“我这就让你爸订明天的机票!”
“我带上你姥姥姥爷,你叫上你爷爷奶奶!”
“不用这么着急。”
沙发上的齐宿神情无奈,刚想再说点什么,看向他镜头一顿,大手倏地捂住前置摄像头,回身,压低声音。
“薛知恩,我在打视频电话!”
只穿了上半身的薛知恩抬头:“你看见我那条带花纹的内裤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齐宿:“……”
她伸手比划图案。
“你给我洗没了?”
齐宿想起来了,眼神飘忽:“可、可能是扔了吧……”
“你为什么要扔我内裤?”薛知恩莫名其妙,“又没坏。”
谁说没坏。
“我再给你买条一模一样的。”防止她继续追问,齐宿赶紧挂断视频划到购物软件。
反正她的内衣都是他在买。
刚从购买记录翻出那个内衣品牌,身边就传来幽幽的女声。
“你不会趁我出差用我的内裤做了什么吧?”
薛知恩凝着他泛可疑红晕的耳廓,表情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