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知恩自然而然地躲开他,只是刚一挪动就被人捞回滚烫的怀里。
薛知恩本能地缩了下,恶声恶气地吼他:“不来了!!”
“好好好,”齐宿知道她是真的累了,心疼地揉揉她发酸的腰,“再泡一会儿我们就出去。”
薛知恩不理他。
她不理他,齐宿可舍不得不理她。
他下巴搁在她颈窝,轻声闲聊:“明天我送你去公司,等你忙完一起回家好不好?晚上我给你做饭吃。”
薛知恩被他不知节制地折腾恼了,没好脾气地撇嘴,冷嘲热讽:“你就没点自己的生活?大过节的家人你也不陪,难道以后就天天围着我转?”
“不可以吗?”
“……”
齐宿看着她,一点点扣紧她的腰部,问:“不可以围着你转吗?”
“别说家人了,”他俯在耳畔一声声说,“就算是让我辞了工作,在家洗衣做饭专心做你的狗狗也好。”
“我很愿意。”
薛知恩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不上不下的,最后她垂下粘湿的睫毛。
“我……我没说不可以,你不用辞职,也不用当我的狗,”她显得很小心翼翼地握住他一根指节,很小声地说出一个事实,“人,才能结婚,狗不行。”
毕竟谁会跟狗结婚啊。
只会跟人。
那就让他当当人嘛,薛知恩大方地想。
“……”
齐宿认为这就是一句求婚,他很想得到她口中的证实,发疯地想!
但——
他懦弱地抱住她,哑声求她。
“薛知恩,我还想继续……”
浴缸水花溅起,淹没了薛知恩的臭骂。
“齐宿,你就是狗!”
齐宿吻吞着她的泪,一遍一遍为自己的疯狂道歉。
“我这样还怎么去公司啊,齐宿你就是狗,臭狗,笨狗,蠢狗!这辈子你别想当人了!”
第二天齐宿彻底清醒,他看着窝在床上恨不得把他狗祖宗骂穿的薛知恩,目光触及她满身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一抖,他也痛骂自己不是人,是畜生。
“……疼吗?”
齐宿不敢碰她后颈的牙印,颤声问。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要哭了似的。
薛知恩看向他,有些无语,她伸手把发拢起,让那些痕迹露出更多,撩起慵懒又傲慢的眉眼斜睨他。
“这不就是真实的你吗?装什么装,还怪上酒精了。”
齐宿不语,眸光发沉。
下一秒,他的胸膛被人踩上了,薛知恩很不满地凝着他:“你什么变态样我没见过,现在跟我装什么纯?”
齐宿抿唇:“我……”
“行了,”薛知恩反而抱住他,“帮我穿衣服洗漱,我要去趟公司。”
他低声道:“好。”
看他情绪不佳,薛知恩感觉世上没有自己脾气这么好的人了,被他按着不放了一晚,早起来还要顾及这条臭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