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
祝晴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警方刚发布了最新公告,措辞严厉地指出凶手手段残忍,正在逃窜,极有可能再次作案。
新闻一出,恐慌情绪立即随之蔓延。
重案组的侦查工作仍在继续,但截至目前,线索依然寥寥。
晚上,警员们在警署x餐厅简单用餐。
法医科的阿Ben端着餐盘坐到他们面前:“案子有进展吗?”
几人纷纷摇头。
“程医生那边有什么消息?”徐家乐问。
“我们Dr。联系不上程星朗。”阿Ben咬了一口三明治,“不过给他导师打了个电话,那位教授的语气倒是很轻松,说项目报告还没完成,最后关头,现在不可能放人。”
同事们讨论起来。
其实这样的情况,程医生不在国内反而是件好事。考虑到凶手可能的身份,且作案手法明显针对程家旧案,他此刻在国外反倒避开了直接危险。心理上的冲击,也需要缓冲期,等案件水落石出后,再让他面对真相,或许更为妥当。
“这是重点保护对象?”阿Ben笑了,“他安心在国外待着也好,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阿Ben吃完简餐,拿着咖啡端着餐盘离开。
剩下警员们继续谈论案情。
案件发生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只掌握了部分线索。
凶手为男性,身材高大,惯用左手,在现场留下特殊品牌的巧克力包装纸,但上面没有提取到DNA。结合高度复刻的犯罪现场,警方怀疑凶手极可能是程星朗失踪十八年的弟弟,然而关乎凶手的具体信息,他们几乎一无所知。
警方调查停滞不前,如今唯一的突破口是死者赖丹荷生前给女儿拨打的那通电话。
警员们跟着这条线继续追踪,翻阅她的银行账户流水以及工作档案。这位护士的生活轨迹简单明了,与程家和明德精神康复中心都毫无交集。
从警署x餐厅出来,祝晴拨通盛佩蓉的电话。
“猜到你肯定不回家吃饭。”电话那头传来盛佩蓉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经让萍姨少煮你那份了。”
“你在外面吗?”祝晴听到背景音里的电台广播声。
“来做复健。”盛佩蓉说,“还在车上呢。”
“今天这么听话?”
“没大没小。”盛佩蓉笑出声,“和放放一样。”
挂断电话,祝晴若有所思。
她回想着监控画面,那个神秘男人潜入疗养院,当然不是为了维修设备。警方已经核查了所有在院病人的资料,一无所获。
祝晴突然想起另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有新入院的病人,暂时没有录入名单呢?
这个念头促使她立即驱车前往嘉诺安疗养院。
她刚下车,就碰见正在外面等盛佩蓉复健的年叔。
“这么晚还过来?”年叔笑着问。
“有些公事。”祝晴简短回答,目光投向疗养院主楼。
她进入疗养院大厅,经过走廊里那个男人曾停留的位置,转头看向摄像头。
镜头只拍到模糊的背影,他太熟悉监控死角了。
“祝小姐?”戴护士路过,有些惊讶,“找你妈妈?她在复健室。”
“戴护士,最近有没有新入院的病人?”
“这个……”
祝晴亮出证件:“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
戴护士一愣,随即失笑:“差点忘了你是警察。”
她带着祝晴去了资料室,调出新入院病人的名单。
“这几位是近半年内新入院的病人。”
祝晴快速浏览名单,目光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冯凝云。
真假林汀潮案件中,荣子美的亲生母亲冯凝云,曾化名“潘梦”住在明德精神康复中心西贡分院。
如今,她竟出现在这里。
戴护士对冯凝云的情况并不了解,调出详细档案。
“冯女士是从明德精神康复中心转来的特殊疗养患者,我们这里主要接收普通病患,但专门区域可以接收需要持续专业照料的精神科患者。”
“转院原因是什么?”
“档案上写着‘改善疗养环境’,她的女儿认为明德精神康复中心那样的环境,不利于冯女士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