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鼎之宠坏了,像个妈宝男。
如果再给董只只一次选择的机会,还会把鼎之当成心头宝。
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唯一的家人呀!
董只只拉住弟弟的手,晃晃悠悠,语气轻松,打趣道:“你看你哥咋样?大公司副总,长得也不赖,跟你一块长大。要不我跟他凑合下?”
“拉倒!越聊越离谱!”陈鼎之甩开她的手,“就我哥那副德性,不惹你生气就不错了。这几年你们闹不愉快,我夹在中间当三明治,都嫌烦。你俩要能成,我把脑袋卸下来,给你当皮球踢。”
董只只日子稍微好过点,就开始嘚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陈鼎之早已见怪不怪。
这个问题,他想都不用想。
昨晚三人还睡一张床上,姐姐肯定是嫌弃哥哥,大半夜一个人去阳台睡。
陈鼎之打个哈欠,离开卧室:“我明天要早起,不跟你胡扯,姐姐晚安。”
“嘿!这孩子,怎么还不信呢?”董只只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快要说到重点,弟弟却当她是戏言,气得把枕头往门上丢。
陈鼎之出门,跟陈嘉弼撞了个满怀,摸摸额头,有点晕乎乎:“哥,大晚上,你不睡觉,蹲姐门口干嘛呢?”
陈嘉弼指指旁边的卫生间:“上厕所。”
两人说话,被董只只听到。
等陈鼎之回房,陈嘉弼转门把手,发现里头反锁,他发了条消息:【继续?】
董只只只回复了一个字:【滚!】
然后闷头睡觉,脑袋硌得疼,把枕头下的东西收起来。
驾车去全嘉,董只只在停车场,摆了十分钟Pose,总算招来观众,手肘搁在车顶,朝低头啃煎饼果子的彭鹏挥手:“早,鹏子!”
彭鹏老实,冲她点头:“只只,换新车了啊?”
“嗯!”董只只眯眼笑,“我家鼎之给我买的。”
刘祖全开车路过,无奈地摇了摇头,绕得远远的。
昨天董只只在小区楼下,炫耀老半天,叨叨没完。
他可不想耳朵起茧子。
董只只左等右等,不见梁晓。
彭鹏说她今天请假。
待彭鹏远去,董只只把包里的套子,放到车里。
今天送不成,改日再送。
下午去医院复诊,在挂号窗口排队,遇见梁晓。
董只只从队伍里斜插过来,截住刚缴完费的梁晓,上前关切:“哪不舒……服。”
目光落在挂号单的科室上,笑容一下子僵住。
梁晓把病历卡掖在身后:“没事,感冒咳嗽,小毛病。”
董只只甩手把她身后的病历卡抽出来,瞅着B超图片,愣了神:“你怀孕了?谁的,鼎之的吗?打掉干吗?”
梁晓左顾右盼,把她拉到一边:“嘘!别提他名字。”
意识到鼎之如今小有名气,董只只闭嘴,目光仍停留在B超图片上。
在董只只的逼问下,梁晓如实交代,鼎之在事业上升期,经纪公司待他不薄,没规定不能谈恋爱,只要不曝光,睁只眼闭只眼,可她不想拖鼎之后腿,犹豫再三,决定不告诉对方,偷偷把孩子打掉。
董只只不乐意,揪住梁晓领子往外拽,想想不对,改成架起肩膀小步向前挪,她现在是孕妇:“你这是不负责任,知道吗?先不说鼎之怎么想,孩子是你俩的,他有权知道。还有,咱俩同岁,老大不小,下次能不能怀上,还是个问题。”
两人性格相似,臭味相投多年。
董只只搞不懂,梁晓什么时候变得扭扭捏捏,完全不像她。
梁晓有她的顾虑,鼎之没出名,无所谓,两个平头老百姓,学历都不高,在一起不分贵贱。
现在情况不一样,照目前的发展趋势,鼎之有大明星潜质,梁晓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不仅是孩子的事,最近在纠结,要不要分手。
董只只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梁晓推进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驶离医院,在街道上飞驰,俨然像个老司机,一路骂骂咧咧:“鼎之没有你,是不行的,这事我不同意。今天还好我来医院,要不然你就自作主张把孩子流了。你有本事一辈子瞒住我,被我发现,咱俩姐妹情,一笔勾销。”
她是真的气坏,没想到平时蛮横,见谁都不带怕的梁晓,居然当起缩头乌龟。
梁晓咬唇,看向窗外,躲避董只只凌厉的目光:“我就是为鼎之着想,才这么做的。我和他身份差距太大。”
前面车子开得慢吞吞,董只只猛拍喇叭:“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你俩分了,姐妹都做不成,我董只只说到做到!”
梁晓摇头摆手道:“你不懂,我现在压力很大。鼎之比我小,比我有出息,我怕他后悔。”
“后悔个几把!”董只只方向盘一拐,转入胶州湾高速,“嘉弼比我小,比我出息大,我和他在一起,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啊?”梁晓惊呼,拽住董只只胳膊,瞪大眼睛。
董只只急打方向盘稳住,冲她大喊:“你要死啊?这要一尸三命的。”
她突然意识到,情急之下,竟然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