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齁甜的甜言蜜语,沈怀殷白她一眼,“沉迷温柔乡了?”
“我马*上就走。”李珵听不得她阴阳怪气的话,放下葡萄就走。
沈怀殷不由笑了,望向桌上的葡萄,轻轻地舒了口气,仰面躺下。
李珵小跑着离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沈还殷还觉得有些累,昨晚让李珵折腾许久。
李珵看着温柔,骨子里依旧霸道,些许小事就很计较。她不困,懒于动弹。
幸好,她们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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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的事情吵了三五日,皇帝不予理会,由着他们去吵,帝党相党乃至皇后的旧臣都不动弹,只有些小官们开始闹腾。
民间谣言四起,将皇后比作祸国妖后,四处都是诋毁皇后的声音。
李珵出宫一趟,去见了观主,气得回来大发脾气,将桌上废后的奏疏一股脑都丢入火盆里。
烧过以后,她依旧觉得不解气,让人去将那些朝臣召来,挨个去骂。
骂了半日,口干舌燥,将人赶走,自己在殿内生闷气。
内侍长闻讯将皇后请来。
沈怀殷入殿时,李珵正坐在地上,抱着膝盖,阴影笼罩,整个人显得颓靡不振,似被什么压弯了脊骨。
“有什么可气的,妖后的名声罢了。”沈怀殷淡然。
前些年,先帝将她当做替身,民间也曾被骂过她妖后,那时无人替她说话。
谣言满天飞,废后的奏疏更多,先帝强权,丝毫不曾厉害。
后来,声音自己消失了。
民间百姓提及‘沈怀殷’三字都会与‘妖后’放在一起。
她的名声早就烂了,自己素来不在意。反是李珵,又犯倔脾气。
“我就是生气。”李珵生气,脸颊都红了,大热天气得自己心梗,“说得好难听。”
“以前没听过吗?”沈怀殷开门安慰她,神色淡淡,“何必计较,收拾收拾自己,晚上吃烤肉,吃吗”
“不吃。”李珵捂着心口,哪里有心情吃烤肉,气都要气死了。
沈怀殷拿她当真没有办法,道:“不吃烤肉,晚上睡地铺。”
李珵如同猫儿被欺负一般,炸毛了,“为何?我又没有犯错?”
“和自己生气就是犯错。”沈怀殷坐下来,在她脑门上点了点,眉眼舒展,“晚上也别碰我。”
这两日,李珵极为热情,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好在她不用早起,起得晚了些。正好,今晚分开睡。
闻言,李珵立即就不气了,换了一副笑脸,“晚上吃鹿肉吗?”
“陛下身子好,不需要吃鹿肉的。”沈怀殷讥讽她,“你该吃些清淡的,降降火。”
话说完,她顺势捏住李珵的下巴,眼眸微眯,“不听话吗?”
“怎么还威胁我了?”
“不想哄你。”
“为何?”
“沈相说,孩子越哄越上天,打一顿就好了。”
李珵彻底无言,不过她又好奇:“沈相打过她的夫人吗?”
“你说呢。”沈怀殷嗤笑,拍了拍她的小脸,“改日我与沈相请教教,如何打孩子。”
“嗯?”李珵觉得她变坏了,眉心一跳,扑过去,将人压在地砖上,哼哼唧唧,道:“你还需要学吗?”
你会的比她还多!
甚至,你还会画出来。想到这里,李珵气不打一处来,扣着她的肩膀不肯放,“我和你说,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沈相还说,打了心疼,压一压就好了。”沈怀殷丝毫不慌,甚至挑衅般对上李珵的眼神,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只要我愿意,陛下也会讨好我,对吗?”
李珵听后,心神一动,道:“你不是不要吗?”
“哦。我怕你会哭,哭得好大声的哭。”沈怀殷莞尔,换了种哄她开心的方式,“你要试试吗?”
李珵:“……”
“虎狼之词。”
沈怀殷自己红了脸,看她一眼,道:“松开我,我生气了。”
李珵:“哦。那我压一压你,听你哭得好大声,好不好?”
沈怀殷:“我不会哭的。”
李珵:“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