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弘业不疑有他。
“好。”
“多谢肖公子提醒。”
此处隐蔽。
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声传不出去。
可远处的言语,却被秋风顺着假山的罅隙,传入二人耳中。
或是听到了未来未婚夫的声音。
又或是那莲润丸终于起了些效用。
许之蘅好似恢复了些许清醒。
她趴在谢昭珩身上的玲珑身躯微僵了僵,而后止住了吻,撑着男人的胸膛,支起半个身子。
恍惚间察觉到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她脸色还潮红着。
神色也还透着些许迷离。
那两瓣红唇,更是被亲至微微肿胀,充血到唇纹都不见,泛着润泽微亮的光芒……
“表哥……表哥?”
“额…这不对,不该如此的……”
许之蘅只觉头疼欲裂,不由抬起指尖揉揉太阳穴,而后就预备着挣扎起身……
却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谢昭珩气血翻涌,正将将尝出其中滋味,只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躁动,眼见她眸光氤氲迷离,神色靡靡,衣襟微乱……更是忍耐不了分毫!
干脆一个翻身,近乎蛮横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眸光,透着十足的桀骜与冷傲。
“这火岂是你想点就点,想熄就熄的?”
“莫非你就不曾想过后果吗?”
谢昭珩任由欲望翻涌,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疯魔劲儿,又俯下身,钳住了她的樱红的唇瓣。
“唔……”
洞中的空气都变得湿黏。
只余下令人遐想的交吻喘息声。
———
前院厅堂。
宽阔庭院中的搭建着戏台。
缀花鸟纹金丝绒幔帐下,戏子们在鼓点节奏中,挥舞着宽大的水袖,踩着鼓点粉墨登场。
正是唱完了一曲麻姑贺寿。
引得戏台下响起阵阵欢呼声。
肖文珍看得高兴,轻抬指尖,道了个“赏”。
孔春见缝插针迎上前去,先是施施然请了个福礼,然后俯下身,贴在肖文珍耳旁,言语软糯轻道。
“伯母,蘅娘她小日子忽然来了。”
“您是知道的,她小日子一来,就腹痛不止,方才还弄脏了衣裙,特让我来您身前回禀一声,能不能容她暂且回去歇着。”
肖文珍微愣,“她小日子不是才来过?”
孔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或是方才多吃了些冰酪,寒气入体……所以现在腹部有些不适,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担心自己待会儿在宴上失礼,所以才想着提前离开。”
肖文珍面露出些遗憾之色,“今日是她外祖父生辰,按理说不该缺席……好在她方才已贺过寿了,老爷子也不在乎剩下的虚礼,这席面吃不吃的也无甚所谓,便容她回去歇着吧。”
“这时候离开终究太过打眼,你去告诉她,别走正门,偷偷从后门走。”
孔春松了口气,
“好,我这就同她说。”
——
镇国公府后门。
青石板路泛着幽光,枣红的骏马拉着辆朱漆绘金的马车碾压而过,车前的铜铃随着颠簸轻晃,发出“叮铃”的响声。
谢昭珩端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他眉骨到颧骨的位置,赫然有几道抓痕,淡红色的皮肉翻着,沁出些细密的血珠。
穿着的那身锦袍,勾出几道被划破的锋锐口子,裂缝边缘卷出极细的毛边。
他双臂抱在身前,沉阖着眼。
脸上神情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