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口,听他心跳砰砰,一下接一下震着她的耳膜。
小手攀上他的宽肩,轻轻抚摸,软软道:“彧哥哥不用急,那不过是个形式,我是彧哥哥一个人的,从来都是,以后也是,彧哥哥你呢?”
他微微起来些,对上她一双晶莹潮欲的眸子,痴意昭昭,波光潋滟。
他自责于无法给她一个承诺,此时对着这副娇痴模样,心头更是软涩不已。他低头吻上去,缠绵噬吻间颤声回应:“也只是你的,永远都是……”
两人一时情动不已地交颈缠吻,喘息声混着交津之音,是最磨人的催情剂,严彧下腹□□肆虐,明知最后都要自己忍下去,可仍舍不得怀里诱惑,痴缠地深吻索取,箍着掌下娇嫩搓圆揉扁,不肯罢休。
梅爻双腿无意识绷紧,一股暖流涌过,不知是癸水还是什么,终是受不住地含混求饶:“彧哥哥……唔……你饶了我吧……我、我还没干净……”
疾风骤雨般地索取终于缓了下来,他直起来些,垂眸重重喘息,那双凤眸带着些迷离,春情未褪。
她也喘个不止,却趁机从他怀里挪了出来,稍加整理,坐到了他对面。
严彧怀中空了,眼神似才渐渐清明。
梅爻似才发觉马车是停着的,却不知是在哪里。她掀帘去看,是在某条僻巷中,巷子尽头是繁华长街,车马喧嚣。
她放下窗帘,不意竟见他袖上透出一小片血迹。
犹记得他是伤了胳膊,眼下换了长衫,想必已包扎过,必是方才孟浪又渗出了血。
她柔声道:“你脱了外衫,我瞧瞧你的伤。”
他没动:“不妨事。其实我是来跟你道谢的,今日这一出,具是你在背后安排的吧?”
“你在说什么?”
他一笑:“你还装!扶光哪里来的手诏?李享又是何时跟我约了赛马?还有那个棘虎,他嘴可严得很,今日竟说了这么多!”
“说的是呢,是挺怪的。”
他笑着牵起一只小手,只用力一扯又将人捞回了怀里,低笑道:“还有你那些书信,当真是从你府上翻出来的?”
“那不然呢?”
“不是仿冒的?”
“怎么仿、谁仿?”
“牢里有个小茶官说,昔日端王府有位华先生,不但写得一手酣畅淋漓的风月本子,尤擅仿人笔记……”
“是么?”
“你不晓得?”
“我如何晓得?”
他满眼含笑,低头擦着她耳廓道:“我还以为,你是读过他那些风月本子的……”
她朝他肩头狠推一把:“浮浪!”
他只淡笑不语。
她不想再顺着他讲下去,反问道:“倒是你,好好的,做什么夜闯康王府?还带了伤,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李茂阴险,你招惹他做什么?”
他似在心上人跟前逞强般道:“区区一个李茂,有什么闯不得、惹不得?北戎王庭我也是逛过的!”
他睨了眼臂上血迹,又道:“我这不过是一时大意,叫他的府卫划了一下,可你没见他颈上淤痕么?他差点被我以弓弦勒死!”
梅爻看着他那副“老子最强”的表情,一时忍不住,笑着环住他脖颈亲上去:“是是是,我的严将军最厉害!”
送上门的香甜严彧从不推拒,他只会变本加厉,搂腰扣头重重吻回去,几下里勾缠撩拨,便觉怀里人又软得似沙似水。
他压着她唇瓣哄诱:“我今晚去陪你好不好,给我留门……”
“不行!”
他不甘心地厮磨:“我知你没好,我不做什么,就只抱抱,我哄你睡好不好?”
说着大掌覆在她小腹,缓缓打圈儿,却一点点往下挪:“难受么?要不要我帮你暖暖,或者……揉揉?”
夏衫纤薄,而他掌心灼热,反倒叫她下腹愈加酸胀。
她把那只大手拿开,娇嗔道:“我看你是故意的!”
他一脸不解:“故意什么?”
“故意……在这时候撩拨我……”
幼鹿般的水眸,盈满了羞涩委屈,被尝过的双唇殷红饱满,勾起他莫名馋意。他爱死了这副被他摧磨出的娇样儿,似要不够般又去亲,却被她只手抵在他唇上。
下一瞬,那只小手便被只大掌握住,一阵湿热触感从掌指传来,竟是他伸着舌尖舔了一口,对上他藏笑的凤眸,她只觉心跳砰砰,涩得发慌。
她抽回手,下意识攥起拳头搓了几下手指,软软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半夜去康王府?你可是……为了我?你想拿回骆文斌的书信?”
“虽非确凿罪证,可那东西留在他手里,若他有歹心总能掀起些风波,合该毁掉!”
他说毁掉,而不是拿走。
她倾身抱住他,声音发涩:“彧哥哥,你答应我,往后不可如此冒险了好不好?万一,我是说万一,李茂真的动了杀心,你只身入内,我不敢想……”
严彧将人圈紧,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浅声道:“好。”
心里想的却是,若李茂当时晓得他怀中还揣了一册黼黻阴鉴,只怕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横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