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的手从刺客怀中抽出时,铜器与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在天膳阁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苏小棠的刀尖压着刺客喉结,目光却锁在那枚铜牌上——暗红铜锈里,"灶神令"三个字像被血浸过,笔画扭曲如蛇信。
"三公子。"护卫将铜牌呈给陆明渊,指节因用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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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渊接过时,玄鸟令在腰间轻撞,出冷硬的脆响。
他指尖划过"灶神令"的凹痕,唇角勾起抹冷嘲:"江湖散修哪来这等制式?
连铜料都是御造局的冰纹铜——分明是有人用灶神名义,纠集死士做局。"
刺客突然剧烈挣扎,被苏小棠反手一肘砸中后颈,瘫软在地。
老厨头的青铜匙"当"地敲在刺客腕骨上,疼得他倒抽冷气:"说,谁派你来烧天膳阁?"
"要、要见灶神使者"刺客吐着血沫,眼神突然涣散,唇角渗出黑血。
苏小棠瞳孔骤缩——这是吞了毒囊。
陆明渊指尖抵在刺客鼻下,摇了摇头:"死了。"
"清场。"陆明渊将铜牌递给苏小棠,玄色外衫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阿七带暗卫封锁四门,所有进出人等核对手牒;周叔带护院翻查后巷阴沟——他们能混进一个,就能混进十个。"
护卫们领命而去,脚步声撞碎满地残瓦。
苏小棠捏着铜牌,指腹被铜牌硌得疼。
老厨头突然扯了扯她衣袖,青铜匙在掌心转得飞快:"夜里来我屋,有东西要给你看。"
月上柳梢时,老厨头的竹屋飘出陈年老茶的苦香。
苏小棠推开门,见他正蹲在炭炉前,用铜匙拨弄着个红漆木匣。
匣盖掀开的瞬间,泛黄的绢帛上,"灶神诀"三个篆字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当年我师父临终前,把这卷东西塞进我怀里。"老厨头枯瘦的手指抚过绢帛边缘的焦痕,"他说,真正的灶神传承,早被后世祭司篡改了——他们把味灵血脉说成灶神恩赐,为的是让拥有血脉的人以为能力来自神,从而被操控。"
苏小棠心口一紧。
她想起每次使用本味感知时,体力像被抽干的虚浮感;想起古籍里写"灶神赐位,需以血祭",原来都是谎言。
"你每次用能力后的反噬,是血脉觉醒的代价。"老厨头翻开绢帛,露出一行小字:"味灵者,通百物之真,承万味之重。
血脉越纯,反噬越烈。"他抬头看她,浑浊的眼睛里燃着簇小火,"那赤魂椒、那灶神令,都是祭司们用来混淆视听的——他们怕你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神,在你自己。"
苏小棠攥紧绢帛,指节白。
窗外的风卷着焦土味钻进来,她望着远处天膳阁的断壁,那里曾是她用一碗热汤面温暖过的地方,是徒弟们跟着她学颠勺的地方。
此刻残垣上凝着层白霜,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她要护的从来不是什么神的因果,是这些人间烟火里的温度。
"既然他们要我信神,"她声音轻,却像淬了钢,"我便要拆了这神坛。"
晨雾未散时,小桃攥着裙角冲进竹屋,辫上的红绳被跑得歪到耳后:"小姐!
门外来了个穿灰袍的,说自己是灶神使者,要见您——他说,要是不见"她咽了口唾沫,"整个京城都要陷进火海。"
苏小棠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桌相碰,出清越的响。
她摸了摸腰间的刀,又理了理鬓角的碎——这是她每次要面对硬仗时的习惯动作。
"引他去传薪堂。"她对小桃笑了笑,那笑里带着股烧不化的硬气,"告诉门房,把门槛擦干净些——来者是客,总得让他走得体面。"
小桃应了声,转身跑出门去。
晨风吹起她的裙角,像只扑棱棱的蝴蝶。
苏小棠望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袖中老厨头昨夜塞给她的《灶神诀》。
远处传来门环轻叩的声音,混着个沙哑的男声:"劳烦通传,灶神使者求见苏掌事。"
她握紧了腰间的刀。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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