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佛门大兴的征兆,更是他这个储君收拢民心,彰显仁德的绝佳机会。
他当机立断,亲率仪仗,浩浩荡荡地从长安赶赴咸阳县,亲自为这位“高僧”加持,将救苦救难,爱民如子的声望,彻底坐实。
法琳禅师,就在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被狂热信众半推半就地送到了太子面前。
他看着李建成亲手捧来的,那件象征着佛门至高荣耀的紫金袈裟,面孔脸扭曲,比哭还要难看。
他想解释,不想做关中比丘僧的公敌。
可一抬头,对上的是周围数万百姓的崇拜眼神。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袈裟,他要是接了,就得自己倾家荡产,把那十几座寺庙被盗空的窟窿填上。
若是不接,便是欺君罔上,愚弄万民!
下一刻,他就会被这滔天的民意碾成齑粉!
“法琳禅师,真乃我佛门之楷模,大唐之栋梁!”
人群中,朱罡烈和陆修静振臂高呼,嗓门比谁都大,神情比谁都虔诚。
“恳请活佛将善举推及整个关中,救万民于水火!”
“活佛慈悲!”
“太子殿下千千岁!”
“活佛慈悲!”
民众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成片跪倒在地,山呼之声,震动天地。
法琳被架在烈火之上,只觉得那件紫金袈裟重若万钧。
他挤出个僵硬的笑容,在万众瞩目之下,颤抖着双手,接过了袈裟,当众许诺,必不负苍生所望。
深夜,县衙后堂。
法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李建成面前,哭诉着自己的“天大冤情”。
“殿下!这定是那帮牛鼻子,是秦王的阴谋!他们要断我佛门根基,更是要断殿下您的股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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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声泪俱下。
“陛下近来颁布《先老后释诏》,处处偏袒道教,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他们这是要将我佛门连根拔起!殿下,再不先制人,恐生大变啊!”
李建成负手而立,脸色阴沉。
房梁之上,一只微不可见的蚊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声地振了振翅膀,消失在夜色里。
这些人,真是没把生民当回事。
……
咸阳城外,茶寮。
朱罡烈悠然品着粗茶,目光越过熙攘的人群,望向那座被香火熏得如同仙境的寺庙。
陆修静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对“法琳活佛”顶礼膜拜的百姓,又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元帅,心中敬佩得五体投地。
这一手“借粮献佛”,简直是神来之笔!
“元帅,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两百多岁的道圣,不过几个月就重新变回当年的迷弟。
朱罡烈放下茶杯,笑得意味深长,“关中大旱,民心如沸。
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
陆修静眼神一亮,脱口而出:“雨!”
“没错。”朱罡烈点头,“一场甘霖,无论我们多想设局整治敌人,都不能罔顾无辜百姓……这是人性。”
“哎……属下明白了!”陆修静轻叹,后背被冷汗浸湿。
他好歹也领袖江南道门百年,被尊为一代“道圣”,竟然在局中得意忘形,将小民生死完全看成棋子……其心可诛。
“嗯……”朱罡烈轻轻颔,陆修静的赤子之心,始终没丢。
“元帅,您不方便出面,不如老道我跑一趟。”
“求雨?”
“修静执道门牛耳百余年,多少有几分薄面,不为别的,就为多几个百姓能活命。”
“好,我在此静候佳音。”
朱罡烈郑重抱拳,陆修静深深一躬,转身离开。
化作一道青光,直奔泾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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