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快停下。”
焦灼在塔露拉的胸腔里燃烧,而后开始蔓延。
她将手从卡谢娜的里抽出,而她们相连的地方早已惨不忍睹,就像她们一开始就充满了欺骗的母女关系。
滚烫的血液依然源源不断地从卡谢娜的身体里流出,塔露拉缓慢地将自己的性器从被她们的女儿填满的甬道里抽离,仅仅只是一小截也被浸泡得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我没有允许你停下。”
倚在钢琴旁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卡谢娜手中,此刻正被她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抵在纤细的脖颈上,只要再稍稍用力,这个脆弱的女人立刻就会命丧黄泉。
“我知道你不会真正的死去。”
“我们都知道卡谢娜不能死。”
塔露拉对此时此刻她们母女之间这该死的默契无话可说,真好笑,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要和她口口声声倾诉着爱的人对着干,甚至诱导她的女儿杀死了她们的孩子。
塔露拉的双手撑在琴盖上,她的眉头终于有一日可以在卡谢娜眼前紧皱,她的双眼终于有一日能对着这个女人怒目而视。
“好好品尝你的恨,塔露拉,品尝你对我的恨。”
卡谢娜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要放下那把剑的意思。
塔露拉沉默着,最终用手握着剑锋一侧,以手背抵在卡谢娜脖颈上将剑锋隔开。
“这就是我的礼物吗?”
感觉不到掌心被剑锋割裂的疼痛似的,塔露拉扶着怀里女人的腰继续抽动。
从卡谢娜体内流出来的血渐渐少了,但血的腥锈味依然萦绕着两人。
塔露拉从掌心流出来的血一部分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一部分承受不住重量滴落在卡谢娜的脖颈上,顺着她纤细的骨向下流进锁骨塌陷的窝。
它们就像那个化成血水的婴胎,找到了母亲子宫以外的新摇篮,安居其中共享两位至亲欢爱时的震颤,好像在被摇晃着哄睡。
塔露拉一边抽动着腰肢一边凝视着自己的血液渐渐凝固的浅洼,好像它真的要睡着了一般,随着时间流逝不再因为两人的身体碰撞晃荡。
失血带来的头晕和性爱的激烈刺激让卡谢娜神智融化得所剩无几,她眼里的塔露拉逐渐模糊,手却还死死抓着剑柄。
塔露拉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摇摇欲坠。她应该救她,只是为了让她们免于被两面追杀。
可她又希望卡谢娜就此死去再也不要回到她身边。
可直到那把剑从卡谢娜手里脱落她也没有作出决定,而是一直遵照卡谢娜的要求为她提供性爱,品尝她的母亲赠与她这血腥又扭曲的礼物。
血迹在钢琴和卡谢娜苍白的身体上干涸,女人高昂的呻吟演变成虚弱的喘息,而塔露拉做的却仅仅只是看着。
她一如她们每次欢爱那般努力,只是这时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放空,什么愤怒什么怨恨通通都随着那些血液流走了。
卡谢娜的手努力攀上她的肩,用声音小到甚至无法超越她们身体碰撞时发出的声响对塔露拉说着什么。
塔露拉听不清,层叠的快感在她的体内沉积。
她也不愿意去听,仿佛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性爱,仿佛只要坚持下去红龙就能挣脱束缚自己的诅咒振翅高飞。
大股的淫液将血液冲出湿热的穴道,黏在两人私密处的血液渐渐少了,精液带着最后一点残留在阴道中的血液涌出,塔露拉从卡谢娜身体里退出时,她那裹满了混合液体的性器依然被冲刷得不剩多少血迹。
只有虚弱的卡谢娜倚靠在钢琴上,被操弄得难以合上的双腿还在不停留着灼热的体液。
那些浑浊的液体顺着血液流下的痕迹,将已经凝固的血液湿润,用它们自身携带的热量将血液融下,又带着它们滴落到地上。
卡谢娜不再说话,靠在钢琴上苟延残喘。
塔露拉则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回原样,从卡谢娜为她准备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包扎自己掌心的伤口。
随后她弯下身去捡那把掉落在地毯上的剑,再起身时,她看见卡谢娜在笑。
不知为何,她从中读出了阴谋得逞的意味。
只是很可惜,卡谢娜已经没有力气给她答案了。
“你是在嘲笑我收下了你的礼物,还是在嘲笑我向你屈服?”
塔露拉又从不远处的桌台上找到毛巾和饮用水,开始擦拭剑锋上自己留下的血迹。
钢琴上的女人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笑着说:“连恨……也失去了的样子,果然……最适合你。”
塔露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卡谢娜的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紧闭的大门就被狠狠踹开。
原本阴暗的迎宾厅突然变得敞亮,琴身上的红白两色也变得格外刺眼。
“塔露拉!”
九站在门口朝正在发愣的德拉克大喊:“大公爵们要回来了!”
塔露拉没有再犹豫,抬腿朝九冲了过去。
在她的视线彻底离开卡谢娜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惨白的女人。
卡谢娜还在对她微笑,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