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我选择拒绝。”
“我可不希望做一位偏心的母亲,更何况你已经选择接受了。”
不用看塔露拉也知道卡谢娜此时脸上的笑容有多假,也许是跟九呆得久了又或者是跟卡谢娜相处得久了,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绝对不能接受这个奖励的想法从塔露拉脑海里冒出并实践:“劳您费心了,我想此刻放我离开才算得上是一种奖励。”
“看来劳我费心只是嘴上说说。”
卡谢娜在她怀里转身,琴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哐”地一声带着琴箱共鸣的震响在空旷的迎宾厅里久久缭绕。
即便到了今天,再被这双灰色的眼睛以别有用心的眼神凝视还是会让塔露拉感到心悸,她的表情管理在卡谢娜面前成功的次数很少,这一次也不例外。
紧皱的眉头像是猎物分泌出的紧张信息素被吐着信子的蛇捕捉,明明是塔露拉的双臂将卡谢娜环在怀里,可从两个人对峙来看又更像是卡谢娜化身黑蛇紧紧缠得她动弹不得。
“当然不会是嘴上说说。”
“证明给我看。”
卡谢娜的笑脸在一瞬间冷了下去,好在塔露拉对她的适应力已经提升了不少,即刻将揽在肩上的手移向下,托着臀部用双臂的力量将卡谢娜整个人抱起放到钢琴盖上。
“如您所愿。”
塔露拉没有拖沓,这里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就能让她全身而退是再好不过的的事情,这样可以让她们不必夹在这些大公爵和那些杀疯了外族的萨卡兹之间。
外套,腰带,外裤……
塔露拉像一个合作者展示自己的诚意那般展示自己的性器,将它暴露给一个对它再熟悉不过的女人。
小塔露拉也很争气,见了熟人便立刻挺立起身姿准备迎战。
只是塔露拉的手刚准备去触碰卡谢娜,她的下巴就被纤细的手捏住提起,下一秒两片温润的香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轻轻地衔住又作吮吸样松开。
“继续。”
还没等塔露拉会想起久违的亲吻是什么滋味,女人不可抗拒的命令又在耳边响起,她不能拒绝甚至不能拖延,在这场着急忙慌的性爱前戏里她甚至没时间嘲笑自己明明可以杀死她却又拼了命的努力让她活着。
原谅我吧,阿丽娜。
塔露拉闭上眼接受了这个让她屈服的吻。
为了那些感染者的生命,又是为了那些感染者的生命。
她张口迎接卡谢娜柔软的舌,就像大开城门不战而屈的王,放弃自己的领土,出卖自己的灵魂。
她的手在唇舌纠缠间攀上卡谢娜的腿根,摸索着解开她的衣服和外裤,至于里面那一层丝袜,她再一次选择了暴力对待。
举止优雅得体、为大公爵们策划了一场战争的女人在一个吻的时间里被红龙压在身下,后背抵着冰凉的钢琴,两腿大开,和几分钟之前的演奏者判若两人。
“今天很心急呢。”
唇舌纠缠到两人都开始缺氧不得不分开时,母亲和女儿唇齿间还连着亮晶晶的银丝。
“我确实很想念您。”
想念两个字被咬得稍重,也许卡谢娜早就明白了塔露拉在讨好她,只是在戏弄自己而已。
卡谢娜少有的没有接腔而是将纯凑到塔露拉耳边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对她拙劣谎言的嘲讽。
很可惜塔露拉也想嘲讽自己,可当下除了哄好这个女人全身而退以外塔露拉没有其他想法了——她也不能有其他想法。
卡谢娜的双手环着塔露拉的脖子,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身体,大张着腿享受灼热的性器碾着阴蒂磨蹭。
被快感浸润的女人身体开始轻颤,呼吸也变得灼热,在塔露拉插入的那一刻呻吟着叹息:“我知道你总是想保护他们,可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不是么?”
“是吗?”
塔露拉不确定这种情感和肉体关系是否能被称作爱,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依照着肉体的记忆顶弄抽插,努力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可好像每一次她都没有做好。
不论是对阿丽娜来说,还是对叶莲娜来说,又或者是对整合运动来说。
她总是没有时间在做决定之前仔细思考,她只希望不要再让那些本就被命运抛弃的人还来不及实现自己的生命价值就草草死去。
但这在卡谢娜眼里,好像从来都是儿戏。
塔露拉没再想那么多,一只手搂紧卡谢娜的腰,另一只手固定她的臀,循序渐进增加抽插的力道和速度。
“还不够……塔露拉,太慢了。哈啊……”
闻言塔露拉干脆将她按进怀里抽腰大开大合地进出。卡谢娜将她揽在自己腰上的手牵起,放到绷紧的小腹上按着塔露拉的掌心贴紧。
“感觉到了吗?”
塔露拉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两人的交合处涌出,灌满甬道浸泡着塔露拉的的分身。
不同于以往淫液的气味,这股液体带着难以忍受的腥味,顺着还在摩擦的私处流出,蔓延到纯白的琴盖上又顺着琴盖滴落。
久经沙场的斗士当然闻得出来这是血的味道,只是怀里的女人紧紧搂着她的脖颈将她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她看不见那些血水从她体内流出来的惨象。
而她的手还被卡谢娜按在小腹上,另一只也不能用把她推开。
“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她在我的肚子里生长了两个月,已经有了胎心。”
卡谢娜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惨败,像一朵迅速枯败的玫瑰,在塔露拉眼前缓慢死去。
她的语气和从前一样平和,语调一如既往地轻缓:“我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都能感觉到她的心和我一起跳动……你能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