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都能理解的,中校”
我回想着在柏林时,那些官员们贪婪的丑态,拥抱在床上时毫不顾忌法律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这个国家的可悲;
“况且我也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地位高贵,充其量就是将军元帅们的玩具而已”
我说着解开自己的扣子,将胸口肩膀上的淤青和咬痕展示给她看。
“这是……”
她惊吓得捂住嘴,满脸羞红地挪开眼睛,
“我第一次见到……男……男人的……”
“你也明白了吧,我们都是领袖们的牺牲品,没有必要对彼此显露恶意”
我重新整理好衣装,
“欸——对了,你怎么没在睡觉还到处闲逛呢,难道这个时候还想着起来值班吗”
“啊——啊啊,对的,我只是来看看水兵们的状况,防止哗变哈哈”
“这可不行啊,舰长不是交代过你要休息好吗”
在夜晚更加醒人的海风中,我把外套拉得更紧,打算回去,
“对了,她今天的那些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的吧,她只是……在士兵们面前要更加具有最高长官的雷厉风行”
艾薇小姐却突然扑哧笑了出来,眼角的泪花挥洒破散成水雾。
“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么”
“不,奥讷尔阁下,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简陋的温柔”
她将手揣进衣袋里,腼腆地并拢双腿,
“我从来不会怪罪阿芙萝哟,我们虽然去年才认识,她作为长官有多么努力尽责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起朋友,今……昨天中午牺牲的水手长,你的好朋友凯特琳娜小姐她…………啊,你一定能从悲伤里走出来,我想她会一直在天国看着的”
艾薇先前还算温和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转眼间就像变了个人,冰冷地杵在海浪飞溅的雨滴中。
抱歉,是我的自大狂妄作祟———自以为能够很好地把握对方的情绪,果然在不知如何安慰的时候闭口不谈就是最好的策略啊。
“对不起……我只是——唉,我先回去睡了”
错上加错的我选择了仓皇逃窜,却被身后的大副制止了:
“奥讷尔阁下,可以再听一个请求吗”
“当然,中校就当是向我下达命令也好!”
“没那么严重啦,只是现在还有些疲惫呢,船上再没有比舰长大人的床铺更舒适的地方了,我可以再躺一会儿么…………会不会太过分了?”
慌张羞愧的心得到了解脱赎罪的机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今晚舰长刚好不在卧室,我偶尔睡一下沙发也没什么的吧。
最安心的是,能弥补被自己伤害的心灵,我得承认非常的满足。
……………………
请进吧,中校,你在上面睡多久都没关系”
“不要叫我中校了,奥讷尔阁下可以把我当作朋友”
她堵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拘谨犹豫着什么似的。
“那好吧,艾薇小姐,时间不晚了,请你随意躺下休息吧,我坐在沙发上也足够了”
“谢谢你奥讷尔,今晚有些冷呢”
艾薇背对着我关上门,将橡胶气密阀拧死,
“不介意我把门关上吧”
那是从没有闭锁的防水舱门,合上的那一刻将外界嘈杂的海浪彻底隔绝,如同真空一般的安静,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心跳。
“欸……这……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要求的话——艾薇小姐?”
黑影中有什么布料从她身上滑落,不知是否该感谢以往的那些“经验”,身体已经从空气中扩散的某种激素中察觉了异样…………
“艾……薇小姐——既然冷的话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等等——连内衣也要?!”
我从沙发上起身,背靠床架,狭小的单人船舱内退无可退。
“呐,奥讷尔阁下,是为什么来到我们的战舰上?”
她裸着身体已经到了眼前,最后解开了自己的发束,曼妙婀娜的柔影只剩下两颗胜若宝石的眼睛明亮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