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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南晴后退转身,忍下想呕吐的感觉。
一步步往外走,眼神越来越悲哀。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曾经她也这么和晏和泽说过自己的烦恼。
晏和泽只是猩红着眼睛,从后背紧紧抱着她:
“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容貌,我全身上下的细胞天生就爱你。”
“我们是灵魂伴侣,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一样,一出现就能让我灵魂颤栗。”
晏和泽哄了她整整一夜,在她耳边呢喃不重复的情话。
从脚趾头夸到了头发丝。
次日又直接请来了国外化妆大师和塑形健身的世界冠军。
买断他们终身,只为她一个人服务。
全南晴踩下油门的时候,心脏还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了又松。
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晚来的凌迟。
一刀刀扎在她的心口上。
深吸一口气,回到别墅。
好一个唯一,好一个灵魂伴侣。
全南晴挥手支开保姆,拨通了那个尘封在通讯录许久的号码。
“考察的位置留我一个。”
“你想好了吗?这次可要注销所有国内的身份。”
全南晴闭上眼又睁开,极轻地回答:
“可以。”
全南晴忙完这一切,小腹传来一阵闷疼。
她脱下大衣就窝进了沙发里。
轻轻捂着肚子,望着落地窗外白茫茫的天。
脑海中取舍纠缠,孩子究竟要不要留下。
直到保姆催促她去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