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凤捧著玉匣,只见上面浮雕著两柄无鞘长剑,剑穗相连成心形,心形之中雕著四个古篆字:“同心剑笈”
徐华凤大吃一惊:“这是同心剑笈?怎么会在你这里的?”
张承勋笑道:“不急,你先打开看看……”
徐华凤打开玉匣,里面是一本薄薄的桑皮纸的册子,薰得微黄发黑,一看就知道是百年以上的古董。
册子封面上是古拙的篆字,写著:“同心剑笈”下款提著:“乌衣神剑南宫博撰”!
徐华凤自幼就听过这个故事,百年前“傲仙宫”刚刚成立,宫主“乌衣神剑”南宫博以两大武功传世,一种就是断魂刀,另一种就是这本同心剑,但是传到第二代时,就被不肖弟子偷走,从此失传……
原来竟在这里?
徐华凤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张承勋却笑著道:“你为何不打开来瞧瞧?”
徐华凤按捺著紧张的心情,伸手揭开书册,才知里面的册页虽然也是薰黄泛黑,却根本是空白的纸张,一个字都没有。
徐华凤一惊道:“难道这是本传说中的无字天书?”
张承勋道:“不是,只是一本无字假书!”
徐华凤道:“甚么意思?”
张承勋道:“你还看不出来么?这只是熊廷武父子伪造的假书,”
徐华凤吓了一跳,张承勋又道:“近百年来同心剑已经失传,谁也没有见过,既不知同心剑的招式,更不知同心剑笈的模样;你刚才拿到这本根本没有字的,都还以为是真,那么这里面如果随便写上一防孛,又有谁敢断定这本是假?”
徐华凤想了一下,叹道:“不错,这熊廷武父子果然……”
她突然又起疑,道:“这东西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呢?”
张承勋道:“我花了四年时间不动声色的暗中窥视,发觉他在秘密假造此物,便偷了来打算呈上傲仙宫,谁知我却发觉这东西根本就不能成为证据……”
徐华凤道:“是了,这下便完全无法证明是谁伪造的!”
张承勋道:“所以我只好不动声音,继续监视,而这老贼就更是小心谨慎,重新又做一本;这次可是连里面的前言后语,招式图文,全都伪造好了,绝对可以乱真!”
徐华凤又紧张起来,急道:“真的吗?在哪里?”
张承勋道:“这次我可不敢再偷,因为老贼防范得太严,我就算偷来了,还是不能证明甚么……”徐华凤道:“可是现在……”
张承勋道:“现在却百分之百可以证明他的死罪,因为这一次他将假造的同心剑笈交给了她的女儿,也就是少堡主熊永华的妹妹熊菱香!”
徐华凤道:“他还有个女儿,那么这熊菱香呢?”
张承勋道:“两个月前,他就叫熊菱香带著这本剑笈偷偷离开飞熊堡,不知去向……”
徐华凤奇道:“这又是为甚么?”
张承勋道:“因为我曾偷了他一本未完成的假剑笈,他知道这飞熊堡里面有奸细,但是又实在查不出来,他怕这一本又被偷走,所以……”
徐华凤这次听懂了,道:“所以叫熊菱香带著去流浪,以防被奸细偷走?”
张承勋道:“不错,他们约好了在今年的九九重阳节,到傲仙宫会合……”
徐华凤道:“九九重阳,那不是我爹的生日么?”
张承勋道:“正是,那正是令尊的六旬大寿,所有傲仙宫的重要人物,甚至所有武林各大重要门派的重要人物,都会到场!”
徐华凤道:“怎么会?我爹并没有打算这么铺张祝寿呀!”
张承勋道:“可是熊廷武已经向全天下大小门派发了帖子!”
徐华凤叹道:“他果然包藏祸心……”
张承勋道:“这熊氏父子自然也会到场,他的女儿熊菱香也来会合,他就会拿了这本伪造的,但是又没有人能指出是假的同心剑笈。当众要求令尊遵守诺言,把傲仙宫主人之位,禅让给他。”
徐华凤怒吼道:“岂有此理?”
张承勋道:“现在好了,这父子二人俱都畏罪自杀,你也不用耽心啦……”
徐华凤道:“可是那本伪造的剑笈仍在,难道这熊菱香自己就不能要求我爹让位给她么?”
张承勋一拍大腿,急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傲仙宫放出的消息是,任何人能找回这本同心剑笈。都要把主人的位置让给他的!”
徐华凤道:“这熊菱香小姐,现在何处?”
张承勋道:“她奉了父亲之命出走,自然是要改名换姓,甚至改装易容,四处游荡,直到重阳之日才会出现的!”
徐华凤道:“不行,我们一定要在重阳之前把她找出来!”
张承勋道:“我这飞熊堡人力不够,你也只能在极机密的情况下进行,否则消息走漏,引起其他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你爹就更危险了……”
徐华凤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张承勋自然也对她推心置腹;徐华凤道:“我这就回去,带七女十三英连夜出发,赶回傲仙宫……”
张承勋也道:“不错,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叙职!”
徐华凤道:“不行,你的任务还没有了,”
张承勋道:“甚么?”
徐华凤道:“熊廷武父子畏罪自杀,飞熊堡群龙无首,立刻就要土崩瓦解;我要你在此地继续领导,我会向我爹极力推荐你担任堡主之职!”
张承勋仍在谦虚道:“这……我的能力有限!”
徐华凤道:“你在此地四年多,还有谁比你更了解这里的人和事?你就勉为其难吧!”
张承勋似乎在认真地考虑这件事,徐华凤道:“好了,你快召集人手,处理善后,我去看看辛晓琪她们写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