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方源一听这话本来稍微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又激荡起来。他喜欢做小动作,你不反抗也就罢了,竟然还自欺欺人地变装配合他?
“你穿那些时尚性感的衣服就为了配合他?刘思,你拿我当什么?”
方源在岳母家的时候,就奇怪妻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改变了穿衣风格,她的解释漏洞百出,但方源还是信了。
可现在嶓然醒悟的时候,如被人在胸口狠狠击了一记重锤。
刘思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老公,你听我解释。我根本没想过配合他,只是他妈不同意他跟徐萍在一起,把户口本藏起来了。他承诺只要把户口本从他妈那儿拿出来,就马上跟徐萍结婚。我看徐萍决定跟他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就想帮徐萍一把,才答应配合他。之所以穿得漂亮些,一方面是不想让熟人认出来,再就是想快点让他妈接受我罢了。我真的不是为了他,我只是想把事情在你发现之前早点结束,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
刘思的动机说得也跟徐萍一样,但方源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不想伤害我?你这么做还叫不想伤害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要是被我们认识的熟人认出来,我跟你都还有什么脸面做人?你总是把徐萍看得比我重要,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你什么时候为我们的家想过。你想帮她我不反对,但是你总得跟我商量一下吧。你甚至都没问过徐萍需不需要你这么做,你也不怕弄巧成拙,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吗?而且他们要是真的感情好,领不领证又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自作主张。”
方源的话让刘思羞愧地再次低下了头。
方源以为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叹了口气道,“你回店里帮忙吧。只是你断了再掺和的想法,今后把心思放在家里,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问。”
方源也知道再逼问她细节,不过是让彼此都不痛快罢了。只要确定妻子并没有出轨,就当她只是一时贪玩了。
反而另一个当事人——彭山,让方源无法原谅。
那混蛋如此处心积虑地占妻子的便宜,动机肯定不单纯。
就连他妈是不是真的把户口本阻止他和徐萍在一起,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辞,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如果自己此时跟妻子闹开了,反而让他有机会钻空子。
冷静下来的方源才不会傻到这样做。
可当方源决定先就这么算了的时候,却发现妻子肩膀一抖一抖地。低着头竟然在啜泣。
“你哭什么?我都说了我不追问了,只要你知道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再跟彭山接触。我也没打算责怪你。你还哭什么?”
方源实在不解,难道是之前自己的态度让她觉得委屈了,可碰到这种事,他的态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现在知道妻子并没有出轨突破自己的底线,方源对妻子又有了一丝心疼,他坐了过去搂着妻子的香肩道,“好了,我受这么大委屈我都没哭,你在这里哭是不是很没有道理?你总不能让我看到你跟别人暧昧,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刘思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方源,眼眶红红地抽泣道,“我不是委屈,相反,老公,我要谢谢你能相信我。”
方源笑了笑,可妻子又道,“可我不能听你,我一定要帮徐萍和彭山领到证才行的。看不到徐萍有一个稳定的家和生活,我就没法安心生活。”
听完妻子的话,方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妻子道,“为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她真的比我还重要?我对你好就是理所当然地,你就可以无视我的一切好意,将我的宽容和爱当作你的一件衣服,想穿就穿,想扔就扔吗?”
刘思的态度让方源心里一片冰冷,他都已经大度到了这种程度,妻子却还是不知好歹地要一意孤行。她到底什么意思?
听到方源极受打击的话,刘思突然抱住方源辩解道,“不是的,老公。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你,我宁愿去死。可是徐萍这边我不得不帮她,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方源抚着妻子泪眼婆娑的俏脸恨声问道,“你欠她什么,能让你连我们这个家都不顾了去帮她?难道你欠她一条命不成?”
“对,一条命,而且不单单是一条命,她的整个人生都是被我改变的。我不帮她还有谁帮她?”
“你什么意思?”
看着妻子幽深的眼睛,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方源知道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纵使结婚数年妻子连提都没提过的事,而它才是让妻子对徐萍这样偏袒和不断付出的理由。
“你能听我慢慢说段以前的事吗?”
刘思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将以前不愿对方源提及的事坦诚相告。而方源却哪有拒绝的理由,虽然他有点预料到这可能并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
“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你说吧。”
我刚毕业那会儿跟许多刚毕业的学生一样,选择了去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见识一下。
我和同系的几个同学选择了去广州,可当时只是二本毕业,并没有什么好的机遇。
因为那边租金很贵的关系,在朋友的介绍下我跟几个同城的同学,一起租到了徐萍她们的公寓,因为听朋友说她也是江城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徐萍,她只比我大月份。
可她没有上大学,出来工作得早,社会经验比我丰富得多,当时她就已经在针织厂里的一个车间当组长。
当时在我们同公寓的人里,就她收入最高,也待人最热情和善。
我对她很佩服,加上又是老乡的关系,我们很快就变得很熟稔。
那边的大大小小的公司很多,我去了许多家应聘都不理想。
闯了有半个月才明白,那边不光机遇大,竞争也非常大。
我们一起来的女孩情况都差不多,受到打击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当时就有两个同学离开了。
当时我们留下来的同学加上我也就四个,后来又过了一个星期,就一个同学将就地找了一份在办公室里整理文案的低门槛工作。
与我们当初来时的想像差了好多。
到了月底的时候,我们剩下的三个不好向父母交待,她们两个就求着徐萍给介绍到她的针织厂里去上班了,其实厂里的待遇不错。
只是我们作为本科生去厂里当工人在心理上有点抵触,徐萍也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所以也从没有提过用这种方式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