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香胰子来,刁开鹏那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
今日他一说这香胰子能用了,他爹娘还有小妹都抢着试。
用香胰子洗了衣裳、碗筷还有手脸。
不论是干什么用着都好,还有股香味呢。
这要是把香胰子弄得更好看些,卖个一二百文钱那是绝对没问题。
季榕夏还不忘说自己昨日想到的点子:“昨夜我跟堂衿商量,刁兄可以试试在里头加点薄荷,洗手清清凉凉的,应当能好卖。”
刁开鹏一拍脑袋说道:“哎?我怎么没想到能加薄荷呢?光想着可以加些香料了,便是加药材我想的也是能让皮肤更好些的药,若是这薄荷能加到里头,那艾草加到香胰子里应当也不错!”
“对啊,艾草也可以放进去。”季榕夏觉得这点子不比他说的放薄荷差。
谷堂衿笑说:“刁兄真是会举一反三,我觉得都好,你慢慢试。我们这些天攒了不少油,你只管放心用。应当够你试的。”
“那太好了。”刁开鹏还真怕材料不够他折腾的,有堂衿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谷堂衿直接说道:“既如此,咱们现在就签契书,我今日就把攒下的废油和草木灰给你。”
“好啊!”刁开鹏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堂衿都把契书写好了,我这就去拿。”季榕夏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去了屋里。
等他回来时,他手中已经多出了朱砂、两份森*晚*整*理契书、香胰子的配方、砚台和毛笔。
“你先看看若有什么要改的地方,我们现在改动还来得及。”季榕夏将其中一份契书给了刁开鹏。
旁的东西则都放到院子里的桌上。
刁开鹏接过契书仔细看去。
上面写清楚了,食肆每日提供多少废油,多少草木灰,还有食肆该得到的五成利和香胰子。
契约还写了,如今食肆攒了多少废油和草木灰,可以一次交付给她。
甚至写了谷堂衿和季榕夏对香胰子的买卖有提主意的权力,但具体如何由刁开鹏决定。
他上上下下看了两遍,没发现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甚至对他来说,这契书已经无比宽松了。
若是他走商时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主顾和同伴,那多轻松啊。
他如今只有一个疑惑:“这食肆每日能给的油是不是太多了点?”
倒不是他嫌弃材料多啊。
就是食肆能用到这么多油吗?
这每日得耗费多少银钱啊!
“我们食肆的油都是只用一日,第二日就换新的,这用久了的油炸出来的东西跟新鲜的油不一样,我们这儿的锅包肉和糖醋鲤鱼都卖得这般贵,可不好在这上面节省,再说了这油做成了香胰子,可是都用到了正处,不算多耗费。”
“此言有理。”刁开鹏虽然不觉得油反复用有什么,不过想到食肆的菜价,顿时觉得可以理解了。
刁开鹏话锋一转说:“正好呢,我还怕每日的油不够用,如今也不怕了。”
“这契书我觉得哪里都好。”
刁开鹏说完就写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谷堂衿和季榕夏见状也不含糊,也快速按了手印,写了姓名。
两张契书他们一人一份。
季榕夏拿起一块晾好的陈皮香胰子说:“我还没试过这香胰子呢,正好用它洗手。”
他说着就真的用这香胰子洗了洗手。
手上的印记没那么容易洗干净,但是用了这香胰子好像真的洗得更干净了点,而且手润润的并没有很干燥,洗完手上还有点陈皮的香味。
“闻闻是不是很香。”季榕夏将手抬到谷堂衿鼻尖。
谷堂衿微微垂头嗅了下,确实有一点陈皮味,附着在温热的手上,这点点香味好像变得格外浓郁了。
谷堂衿说道:“很香。”
“那你也用这个洗!”季榕夏还不忘转头对刁开鹏说了句,“刁兄你随便拿一块香胰子洗手吧。”
刁开鹏应了一声:“好嘞。”
然后他就看见季榕夏拉着谷堂衿去用陈皮香胰子洗手了。
刁开鹏:“……”
唉,看得他更想要早点找个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