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财和姚田兰昨日睡得有些晚,今日起得就晚了一些。
谷堂衿劈完了柴火,姚田兰和谷春财才下来。
“爹娘,今个我跟夏哥儿要去季家一趟,我们看着食肆还能放下两张小些的桌子,想托爹他们帮着打两个。要不然食肆坐不开。”谷堂衿说道。
姚田兰叮嘱道:“那你们吃了饭,早点过去。别空着手去啊。”
谷堂衿应了一声:“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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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食肆外,林冬山瞧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多走几步到了关鸿池家的面铺,点了一碗鸡丝面。
前儿谷秀才说他们一旬不摆摊,他也就没来无曲巷,还是今日他到了码头,听人说了那尤大郎的事,这才知道谷秀才他们这几日摆了两回摊子,但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夏哥儿他们似乎又不做早食生意了。
他这不就赶紧过来瞧瞧。
谷家食肆外头果然关着门。
他只能去了面铺,来这里许多次,但还没吃过这里的招牌鸡丝面。
今个林冬山就要了一碗鸡丝面。
“哎呦,熟客啊。谷秀才他们家现在不做早食了。”关二郎将面端上来,一看是个不知道名字的熟人,他没等林冬山问就直接说道。
林冬山皱起眉,有些难受。
吃不到这一口,他现在干活都没劲。
这个尤大郎,他也认识,瞧着是个老实的,今日他才知道,这人成天吹嘘有个小哥儿看上了他,他不答应,那小哥儿就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
听得林冬山都后悔昨日自己不在,没法给他两拳!
现在知道因为他媳妇,自己还吃不上果子饮和生煎了,林冬山就更想要揍他一顿了。
他心想别让他碰到这个尤大郎,碰到他非得给他一拳头,反正自己光棍一个,什么都不怕!
“不过兄弟你不用怕往后吃不到生煎和掉渣饼,往后食肆里还卖,价钱不变的。”关二郎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这么一听林冬山脸上又有了笑容。
那就好!他还有的吃!
另一边,食肆外,瞧着紧闭的屋门,邬宝全拍了拍肚子。
邬宝全:“唉,果然,夏哥儿都不摆早食摊子了。”
“那大人,咱们去县衙?”朱朋义问。
邬宝全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菜香,他有点想让朱朋义驾着牛车绕到后门去,问问谷堂衿写没写完信,当然了要是能顺便买点早食吃那是最好了。
不过想到昨日的风言风语,邬宝全就歇了心思。
到食肆买早食还好说,绕人家后门去多少有点不像话了。
突然他就看到了面铺里的关家人。
邬宝全眼珠一转下了车,要了两碗鸡丝面,关鸿池一看是邬宝全,他让关二郎帮他看着锅,自己把面端了过去。
朱朋义将面条倒在他们带的两个大海碗里,方便带走。
邬宝全:“那个,这位兄弟。”
关鸿池赶紧说:“大人叫我关大郎就行。”
“关大郎,能不能劳烦你去问问谷秀才,有没有空见我。”邬宝全笑道。
关鸿池心说:我滴娘哎,县令找谷秀才还得让自己传话啊!
他立马说:“大人稍等,我这就去!”
关鸿池赶紧到了谷家。
正要吃饭的谷堂衿见他这么急赶紧起身说道:“别着急,慢慢说。”
“县令大人找你。”关鸿池快速说道。
谷堂衿闻言去了一趟屋里将他写好的信拿出来。
他琢磨着邬县令过来怕不光是为了信,还应当是为了吃。
不过夏哥儿可没空做菜,至于做好给季家爹娘的那些菜,谷堂衿也没有给邬宝全的意思,因而他就只当自己没能猜出邬县令的心思,拿着信走了出去。
“堂衿你等等。”季榕夏往灶屋一钻,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出了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里放着他做的芋泥糕和山药糕。
“好歹是咱们的父母官。你笑一笑嘛。”季榕夏把油纸包给谷堂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谷堂衿无奈地对季榕夏露出了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