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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永远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令人窒息。
冷秋语攥着傅临渊的病历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盯着诊室门上"暂停接诊"的牌子,耳边回荡着院务处主任冰冷的声音——
“傅医生,因涉嫌违规处方和药品黑市交易,即日起停职调查。”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傅临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走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依然沉静,只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等很久了?”他接过她手中的包,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场普通门诊。
冷秋语抓住他的手腕:“他们凭什么停你的职?那些指控根本就是——”
“嘘。”傅临渊轻轻摇头,眼神示意她注意墙角的监控,“回家再说。”
刚回到公寓里,傅临渊将一沓文件摊开在茶几上。
冷秋语俯身查看,越看心越沉——伪造的处方单、药品流通记录、甚至还有几个“患者”的证词,全都指向傅临渊利用职务之便倒卖管制药物。
“太完美了。”傅临渊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文件上某个印章,“连圣路易医院的防伪水印都复制得分毫不差。”
冷秋语猛地抬头:“是洛斯言?”
“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大费周章。”傅临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动用了在法国的商业关系,买通了几个医疗系统的人。”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冷秋语盯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进卧室。
她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个老式手机——这是吴叔偷偷塞给她的,说紧急时刻才能用。
“你要做什么?”傅临渊跟进来,眉头紧锁。
冷秋语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蓝光:“找能帮我们的人。”
三天后,冷秋语独自站在蒙马特高地的一家咖啡馆里。
窗外雨雾朦胧,将整个巴黎笼罩在灰蒙蒙的色调中。
门铃轻响,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老人走了进来。
“吴叔!”冷秋语几乎是跳起来,却在看到老人憔悴的面容时愣住了。
他左眼有一大块淤青,走路时明显跛着脚。
“别担心,我没事。”吴叔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你要的东西。”
冷秋语接过U盘,指尖发颤:“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