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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语的指尖轻轻描摹着设计稿上的线条,银色的笔尖在纸上勾勒出一枚缠绕荆棘的玫瑰戒指。
阳光透过工作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个设计很特别。”工作室的老太太玛德琳站在她身后,苍老的手指点了点图纸,“荆棘缠绕,却藏着一朵盛开的玫瑰。”
冷秋语抿了抿唇,轻声道:“它叫涅槃重生。”
玛德琳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烫金请柬:“明晚有个慈善晚宴,主办方在征集新锐设计师的作品,你该去试试。”
冷秋语怔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请柬边缘。
这几个月,她一直将自己藏在工作室和傅临渊的公寓之间,像只惊弓之鸟般躲避着可能的目光。
“我……”
“Lune,”玛德琳打断她,眼神锐利如鹰,“你不能永远躲着,艺术需要被看见,就像玫瑰需要阳光。”
晚风裹挟着塞纳河的水汽拂过脸颊,冷秋语站在傅临渊公寓的阳台上,将请柬递给他。
“你想去吗?”傅临渊接过请柬,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如水。
冷秋语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我怕遇见……”
“遇见熟人?”傅临渊轻轻合上请柬,“还是遇见他?”
这个“他”字像根细针,精准地刺入冷秋语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她攥紧了栏杆,指节泛白。
“我会陪你去。”傅临渊突然说。他转身走进屋内,从衣柜取出一套深蓝色西装,“正好收到主办方的邀请函,作为投资代表。”
冷秋语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整理袖扣的样子,突然想起另一个总是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
那个男人整理袖扣时总是带着不耐烦的神情,而傅临渊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从容不迫的温柔。
“谢谢。”她轻声说,却发现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傅临渊走近她,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秋语,看着我。”
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郑重的承诺:“没有人能再伤害你,我保证。”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那里有一道她紧张时就会咬出的痕迹。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冷秋语却发现自己没有躲开。
进入酒店大厅的那一刻,璀璨的灯光照射在了了冷秋语的身上。
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香槟塔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冷秋语挽着傅临渊的手臂走进会场,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颈间只戴了一条简单的珍珠项链。
“放轻松。”傅临渊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你的设计很棒,他们会被打动的。”
冷秋语点点头,目光扫过展厅中央的玻璃展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