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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语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
她躺在甲板上,浑身湿透,身下的木板冰冷坚硬。
天已经黑了,海风呼啸着刮过她的皮肤,像刀子一样割得生疼。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从四肢百骸传来。
从十米高的桅杆上摔下来,没死已经是奇迹。
冷秋语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腹部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渗透了衣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游轮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欢快的音乐声隐约传来。
冷秋语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却在经过半开的门缝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为什么还要碰她?”叶青青娇嗔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不过是为了要个孩子。”洛斯言的语气温柔得刺耳,“她长得像你,生的孩子也会像你。”
冷秋语的脚步猛地顿住。
“可她不是已经流产了吗?”叶青青嘟囔着。
“还会再有的。”
冷秋语死死抠住门框,指甲断裂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她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害死的小生命,在洛斯言眼里,原来只是一个用来讨好叶青青的工具?
她无声地笑了,眼泪却砸在地上。
客舱里,冷秋语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
门被推开,洛斯言走了进来。
“醒了?”他走到床边,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冷秋语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
洛斯言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还在生气?”他语气软了几分,温柔的哄着,“我只是想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做这种极端的事。”
冷秋语依旧不说话。
看着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洛斯言彻底没了耐心,克制已久的情绪也在此刻爆发了。
他紧紧皱着眉,忽然俯身压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行啊,既然醒了,那就做点别的。”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摆,暧昧的游移着。
冷秋语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泪水瞬间涌出,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