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千鹤姐,他在心里说。
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利用的方式,不然他们和黑衣组织有什么区别。
……
“……但希望你能在考虑之后,做出正确的选择。”
回到医院病房,库拉索的脑海中仍回荡着那个男孩讲述的内容。
她是一个黑暗组织的二把手的心腹,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是了,这倒是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会做那么多黑暗邪恶的梦。
打开门,门内的沙上坐着正翻看杂志的黑女人。
“欢迎回来。”对方平静地打招呼,视线没有从书上移开。
库拉索关上门,静静站在原地,带着几分好奇询问。
“你是警察吗?”
如果她真是坏人的话,那这个一直在照顾她、帮助她、监视她的人肯定就是警察了。
在心里,她对这个女人的反感减轻了一些——虽然对方监视的是自己,但谁让以前的她是个坏人呢。
在她的注视下,那个叫月川千鹤的女人终于将视线从书上移开。
对方抬头看来,黑眸潭水般深邃,“新一没有告诉你吗?”
短暂的沉默后,库拉索将新一告诉她的部分真相简单说了一遍。
“他说我在失忆前是个坏人,掌握了很多重要的情报,希望我恢复记忆后,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除此之外,他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这样啊。”月川了然点头,放下杂志后拍了拍旁边的沙。
“要坐吗?或者坐在病床上,我可以告诉你更多的细节。”
库拉索选择坐到病床上,隔了一段距离与月川对视。
月川的心情说不上有多么复杂。
事实上从她说出计划的时候起,工藤新一的犹豫和反对就让她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每个人坚持的正义观都是不同的。
工藤新一坚持使用合情合理合法的方式,认为’利用他人的善意比杀人更加卑鄙‘。
所以他选择告诉失忆的库拉索真相,给对方自由选择的权力。
而月川,尽管她也清楚自己的手段卑鄙,但只要能成功、能得到重要的情报,她就愿意背负这种利用他人情感的过错。
如今看来,或许真是她做错了。
不过…这也是团队存在的意义吧,相互纠错、相互帮助,她在这件事上的处理确实激进了些。
“他们三个都是无辜的,那两个女孩甚至连你是罪犯都不知道,也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
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月川最后补充道:“如果你想怨恨,那就来怨恨我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库拉索审视地望着她,双手因愤怒而用力攥紧。
“如果我恢复记忆后想要报复的话,你就不怕小兰他们遇到危险吗?”
月川回答得很干脆。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库拉索:“难道我们今晚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附近吗?”
“没错,我一直在附近。”
听到月川如此干脆的回答,库拉索却是立刻否定。
“这不可能!”在和小兰他们去烤肉店的时候,她格外留意过周边。
这种能力仿佛与生俱来,哪怕她失忆了也依旧存在。
她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周围路过的人是否有威胁,如果有人在后面跟踪,她绝对能够现。
月川平静地望着她,突然从旁边的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我问过护士了,明早没问题的话,你其实就可以出院了,这是暂时借给你的钱,和小兰她们多去买几件衣服吧。”
“这是新一告诉你的吗?”库拉索仍不相信面前女人的跟踪技术会厉害到自己毫无察觉的程度。
“我们分开之后,新一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信不信由你,不然我怎么敢让三个孩子和你接触呢?”
月川耸了下肩膀,起身往卫生间走,“你要上厕所吗?不用的话,我就先去洗漱了。”
*
第二天,商场的服装店内。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体会到了现实版穿搭游戏的快感。
两人在得知库拉索要暂住在月川家里并且没有任何衣服时,立刻兴奋起来,扬言要为库拉索搭配几身特别合适的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