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冷冷的翻开档案:
“有人报警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请跟我们走一趟。”
顾柔腿一软,向陈震伸出手:
“阿震……你知道的,前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可陈震却没有理顾柔,死死地盯着警察,喉咙艰难地滚动:
“她撞死了……谁?”
警察低头看了一眼档案:
“死者名叫傅桂容。报警人是她的女儿,傅昭月。”
接连的闪光灯中,众人满眼不解。
那个风光无限的车神为何跪倒在地,捂着脸剧烈颤抖。
我再睁眼时,陈震默默地守在出租屋的小床边。
他身上不再是破旧的赛车服,而是剪裁考究的高端服装。
他眼神沉痛地流连在我空荡荡的小腹。
他不再装穷装病了,也清楚地知道我打掉了孩子。
四目相对那一刻,我以为他会开口埋怨。
或是甩下一纸离婚协议让我滚蛋。
可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悲伤从不外露的男人,
竟任由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砸在鞋面上,洇湿了一片。
他跪在病床边,颤抖着握住我的手:“没关系的……”
“你以后可以依靠我,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忽然觉得荒谬。
陈震,如果你只是纯粹的欺骗和玩弄,
我会把你当垃圾一样忘了。
可你,非要在谎言中掺杂着这么一点真心,是要困住谁呢?
我会恨你,会被困在五年的回忆中反复凌迟。
意识到这点,我想我该抽离。
于是我拨开了他的手。
起身开始清理起承载太多回忆的出租屋。
他总爱将我抵在墙上,用不完的力气全都化作缠绵的吻。
厨房里有一个单独的药罐,每次我三点起床熬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