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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会像只大狗狗一样从身后圈住我,缱绻地喊我老婆。
客厅的炉火烤过我妈送来的红薯,丝丝甜甜的。
他故意抢走最后一口,却在下一秒低头喂进我嘴里。
那张塌陷的旧沙发,见证过我们最幼稚的和好方式。
他总爱把我按在那里,亲到我忘了要生气为止。
一个陌生的陈震坐在沙发上,祈求般向我伸出了手。
尽管他如同以往千百次般向我求和好,可我知道,那不是他。
就在这一刻,我决意让回忆永远留在回忆里。
见我不肯过去,他急切地掏出一枚戒指,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是谁。今天的比赛我赢了,其实我是——”
“我们离婚吧。”
我轻轻地打断他。
陈震僵住了,随后他语速更加急切:
“昭月,我知道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绪不稳定!可正因为这样,你才更需要我。我不会走的!”
“就像当年那么多次病危通知,天价治疗费,你也没有放弃过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多可笑啊。
他居然用亲手毁掉的爱来挽留我。
门突然被撞开,顾柔冲进来,哭喊道:
“就算我对不起你妈妈!你也不该这么对阿震!你早就等着阿震撞死后拿赔偿金,打胎改嫁对不对?”
她把照片一张张怼到陈震面前。
我瞄了一眼。
是我赤裸的照片,还有高利贷为我寻求金主的记录。
“……是真的吗?”
他眼底的光一寸寸熄灭。
“所以,这才是你打胎的理由?”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了泪。
笑陈震的愚蠢,笑他否认了我五年的拳拳爱意。
我擦掉眼泪,索性认下这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