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湜也的目光求助又急切地投向医生,医生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忙安抚:“孩子没事。”
她长舒一口气,还是忍不住后怕,伸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倒吸一口冷气。
医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这次是因为低血糖晕倒了,受了点皮外伤,注意消毒就没事了。亏你身体好,运气也好,胚胎着床稳,换做别人月份这么早,从楼梯上摔下来,恐怕够呛。”
说完她,医生又开始数落祝听白:“你做丈夫的,自己老婆刚怀孕,什么都得多加小心,这种差错再出第二次,谁能说得准?”
祝听白连连称是,宋湜也拧起眉,她不喜欢张冠李戴的乌龙:“医生,他不是我丈夫。”
医生闻言,看看她又看看祝听白,看着是不像一对夫妻,又嘱咐了几句休养的注意事项,从病房离开了。
祝听白往她腰间叠了一个枕头,听见她问:“祝京南知道了吗?”
宋湜也说不准自己想不想让祝京南知道,一方面怕他担心,一方面又觉得他是该知道。
祝听白抿嘴:“还没来,兴许在忙。”
宋湜也失落地低下头。
祝听白问她:“饿不饿,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吧?”
她这才说:“是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给你叫个餐。”
她摇头,即便是饿,好像也不太吃得下:“我想先回家,再不回去,家里该担心了。”
“总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阿也。”
宋湜也和祝听白闻声同时回头,祝京南出现在病房前,他在门外,他们两个在门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
她先是愣神,眼圈一瞬间就红了,委委屈屈地瘪着嘴巴:“你怎么才来呀。”
祝京南像是完全没有看见祝听白,生生绕过他,走到病床前,宋湜也一下子就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好不委屈。
她一掉眼泪,祝京南的心就跟着疼。
来的路上他把最坏的情况都想了一遍,幸好那位医生朋友将情况大致说了,摔了一跤,皮外伤,人没大事,叫他不要太紧张。
祝听白当时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祝京南一路驱车过来,遇上北京城最堵的时候,恨不能下车跑过来。
她额头有一块肿起来了,医生给她做了消毒处理,没有包扎,看上去有点滑稽。
“疼吗?”
“疼。”
她其实有点怨他,怨他从昨天到今天一个字都不跟她多说,也怨他来这么晚。
祝京南按着她的后脑勺哄着她:“我在呢,我在呢。”
一间屋子三个人,有两个人抱在一起,另外一个人怎么说都是尴尬的,祝听白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