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祝京南结婚之后,她就不太愿意见到我了,连带着不愿意见到祝京南。”
祝听白玩笑说:“她一直把你当儿媳妇。”
宋湜也想说,祝京南也是她的儿子啊,想想算了,别人未必这么想,这个玩笑也不好笑。
他敛起笑容,问道:“阿也,如果当初我没有失踪,你还会跟京南结婚吗?”
宋湜也不喜欢做这些假设,如果祝听白没有失踪,她的结婚对象应该是祝听白,按照她那个时候的想法,应该会带着对婚姻的责任努力劝自己接受。
这个假设是不可能成立的,她现在拥有一段在爱里缔造的婚姻,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至于祝京南,她有时候确认他爱她,有时候又不敢确认。
她劝祝听白:“听白哥,做假设没什么意思。”
祝听白摇头:“有些东西是执念,一时间放不掉,阿也,你理解不了。”
她怎么可能理解不了呢,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她也有执念,不外乎是希望那个在她少女梦里的人,能够永远在她身边。
宋湜也跟王妈说了回去吃晚饭,这时候王妈已经在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了。
她担心再晚点回去要堵车,打算跟祝听白和秦忆雪道别。
祝听白又挽留她一次:“真不在家里吃顿晚饭?你午饭就吃得少。”
“不了,家里在等我呢。”
她特地咬重“家”字,这里才不是她的家,她跟母亲和王妈有一个家,跟祝京南有一个家,除此之外,哪里都不是家。
祝听白不再勉强,打开书房门:“我送你。”
“就送到门口吧。”
她回过头,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走到楼梯口,腿下忽地一软,祝听白第一时间迈步去拉她,没有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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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京南凌晨时分在酒吧二楼的套房里睡了一觉,时间靠近天明的时候心脏突然一阵绞痛,从大衣里摸出两片药吃下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一觉算是睡不着了。
一看时间,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他做完手术之后又被医生强制要求休养了一阵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两年作息又不稳定,加上喝酒,每次去医院复查都得被他姥爷的老同学逮着骂上几句,说他作践自己身体。
他看着这两个月多加的药,决定不能这样了。
这世上有太多比生命重要的事情,比如他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看宋湜也,但他现在不这么想了,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在意的人在身边,人就变得惜命起来。
君望一大早就继续昨天没开完的会,他今天不参与,郑珂给他看了一个更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