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羞得去捂他的嘴。
陈君迁拉开她的手就吻了下来。
他自打?昨天晚上得了手,在?这方面就无师自通似的,开窍开得不是一般快。
沈京墨气喘吁吁地软软倒进他怀里时,心?里想的都是,真要和他过一辈子?,她的嘴还能?不能?要了。
【长寿郡:处处吻】
马上吻(二合一)“想我没有?”……
盖好新房的第天,陈君迁就带上调令,出发去了?长寿郡。
他家里没?有车马,如今不在县衙任职了?,也不好再借县衙的驴车,只能?早些出发,以免误了?到任的日期。
大?越的军队分为数种,最好的自然是在上京驻扎、拱卫皇都的皇家卫率,其次是各地驻军,依照驻守州、道的大?小、人口和重要?程度,有不同的人数和品级。
长寿郡论面积人口都属中等偏上的大?郡,但四面环山,历代都是兵马难进、易守难攻之地,是以长寿郡的卫府只算中府,兵士不到三千,其中一千是长期训练无需耕种的精兵,余下一千多则是平日耕田自给自足,只有战时才启用的后备兵役。
陈君迁到卫府报到时,已是三日后的上午。
接待他的人名叫李满,官任左果毅都尉,论品阶与陈君迁是平级。
李满穿着一身光鲜亮丽的常服,脸蛋白净得像个书生,身子骨也瘦弱,身上还有一股味道,说不清是脂粉味还是奶味,总之看上去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和说书先生讲的那些英武威风的武将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陈君迁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刚刚入伍的小兵。
李满倒是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眼,瞧着他那副寒酸的模样,嗤了?一声?,没?精打采地掀掀眼皮,一转身:“东西?放下,跟我过来。”
卫府在城郊,方便?军队驻扎,除了?几个都尉、校尉有自己单独的住所,其余士兵都是十几个人挤在一个行军帐中。
陈君迁分到的屋子不算大?,但他自己一人住,有张床就够了?。放下行囊,他正了?正衣襟,随李满往校练场走去。
此时正该是士兵们操练的时辰,陈君迁原以为会看见一队队的士兵练枪或是跑步,可偌大?的校练场上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个士兵在扫地。
陈君迁微微拧了?下眉,什么也没?问。
校练场角落里有一片菜地,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翻弄硬邦邦的土。
李满走上前去,正巧那人挖起?一铲子土往后一抛,几颗土渣子撒到了?他鞋上。李满嫌弃地不得了?,忙把土抖掉,又拿手?使劲拍拍鞋面,才不大?高兴地冲那人叫了?一声?:“都尉,人带来了?。”
那人站起?身来,应了?李满一声?,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转而打量起?陈君迁来。
陈君迁也打量他。
这人四十来岁,蓄须,浓眉大?眼方正脸,看上去十分和气。
这便?是翁逢春,正五品的折冲都尉,卫府里最大?的官,陈君迁的新上司。
翁逢春拍了?拍手?上的土,笑呵呵地走过来拍拍陈君迁的肩:“不错,人高马大?的啊,不错!”
陈君迁礼貌地回应翁逢春的话?。
三人往校练场外?走去,翁逢春边走边对陈君迁介绍起?来。
“咱们卫府算得上是整个大?越最清闲的了?,长寿郡得有七八十年没?打过仗,所以你就安心地在这儿当个闲差。
“我手?下就你和李满两?个副手?,卫府这一千兵归他管,还有一千多个府兵,归你管。”
陈君迁应下,又询问这一千多府兵现在何?处。
跟在后面的李满翻了?个白眼。
翁逢春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是个外?行,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又不打仗,都在自己家呆着呢!”
陈君迁也是一怔。
合着他这官升的,成光杆司令了?。
翁逢春接着给他解释:“再过些天,等地里都没?事儿干了?,你想吆喝他们来操练也不是不行。不过再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没?事儿就歇着,啊,准备准备过年,多回家陪陪家里人。咱这儿又不打仗,操练那么多干啥。”
陈君迁抿了?下嘴,没?有反驳。
他初来乍到,对卫府的习惯和规矩都不了?解,还是多听话?少?开口为好。
见他这般恭谨听话?,翁逢春不免对陈君迁颇有好感,低声?道:“你放心,孟大?人吩咐过,要?我好生关照你。在咱卫府,只要?你不出大?错,大?富大?贵保不了?,好日子准能?过得上。”
想不到孟沧那老小子还有点良心。
陈君迁正要?客套一番,不远处忽得传来阵阵铃铛脆响,有些耳熟。
三人齐齐转头去看,就见一个娇俏少?女从卫府大?门外?跑来,一身鹅黄纱衣和满头珠钗随着脚步乱晃,待靠近了?,又突然慢了?下来,扭扭捏捏地朝三人走过来。
还没?等陈君迁看清少?女的面容,翁逢春先发出了一声看好戏的“哟”,拉了?拉陈君迁的袖子,勾勾手?让他跟他走。
陈君迁不明?就里,跟着翁逢春走。
孟盈盈见状,忙“哎”的一声想叫住他——知道他今日到任,她一大?早就起?来打扮,这身衣裳和首饰都是她平时舍不得穿戴,只有见贵客时才会用的。
她听闻他那娘子漂亮得很?,可她孟盈盈长得也不差,打小就人人夸她可爱又俏丽,再这么一打扮,他肯定会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