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讨厌这般虚与委蛇,更别说,她已经知道江成林当年对她母亲做过什么事。
但她现在处在弱势,打太极明哲保身,不激怒江成林等到周时晏回来才是最好的。
“我不想麻烦二叔,时晏哥也知道祈安的状况,他帮我就够了。”
“胡闹,你怎么把祈安交给一个外人来管?那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我跟他是合法夫妻。”
不是什么外人。
才刚醒,江祁安撑到现在已经是靠了她才吃的止疼药,此刻身体虚弱,本身就快撑不住,后脊冒出层冷汗。
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江成林时刻关注着江祁安的神色,见此眼里的光兴奋的闪烁。
人在一瞬间总会闪过无数念头。
比如此刻,江成林想,他能趁江祁安虚弱轻而易举要了她的命。
他才是江老爷子的亲骨肉,他是儿子,他才该是法定上最顺理成章的继承人。
到底是为什么,当初江清嫒一个嫁出去的人还能掌管祈安高层,还能被江柏庭带在身边,耐心的教她如何管理公司。
连带着江清嫒那个吃软饭的丈夫也能在祈安里混到不错的位置。
除了他。
江柏庭压根就不会看一眼他这个儿子,认为他平庸无能,不堪大用。
他平庸无能了,那江祁安又怎么能在他死后继承祈安?
江祁安才是那个平庸无能之人,说他不如江清嫒,他可以认,但凭什么还认为他不如江祁安这个黄毛丫头?她在这之前可连管理公司都没接触过。
老头就是偏心江清嫒一家!随便编造个借口就能按照他心里想的那样将他排除在外。
可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是儿子,江柏庭就该传给他!
祈安、江家的所有产业,都该是他的!
江祁安能感受到自己额角浸出了汗,带着湿意刺激伤口,疼痛越发清晰。
风口浪尖
江成林已经站了起来,江祁安眉头轻拧,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近时,门口适时传来敲门声。
江成林止住脚步,神情微拧视线被门口吸引,又平淡的挂起了抹笑容,“安安,你以后会懂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江祁安寡淡勾起唇,“希望有那个机会。”
而江祁安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从江家卷走的资金,当年谋害她母亲,现在又在她病弱时表现出来的明显恶意。
是她之前不理会他们,所以江成林觉得他光是一个长辈身份就能压住她,认为她还是好拿捏的无知孩童吗?
可笑,她又不像江瑶那么蠢。
周时晏跟关山一起出现在门口。